关门也不打紧。”
“当然,每个人都是贼!要不你偷我的,我偷你的,练功夫吗?”她没好气的回答。
曹琳先是一愣,随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样想也行,不管怎么样,你都不用担心,少主就住在你对面。”
“我要防的人就是他!”她仍看着那扇门,想着要怎么把它给拴紧。
听见这话,曹琳也不知该说什么,虽然少主已交代朱贝儿可能会出现一些“胡言乱语”的状况,要她听听就好,可是怎么她好像不是心甘情愿来当少主夫人的?
她摇头,走到一边的衣柜,拉开道:“这里面的衣服都是我替少主夫人准备的,请你看看——”
“叫我公主,我才不当什么少主夫人,还有,一有机会,我就会杀了他!”
哼,把她扔给曹琳,却让十个妓女留在他身边,不怕被榨干了?
曹琳吓了一跳,抚着胸口,神色惊惶,“少主夫人,这话不可以——”
“叫我公主!”这一声公主不是要彰显自己的身份,而是要自己不能忘了自己是谁,她绝不能被这些贼子给同化了!
曹琳耸个肩,“好吧。”刚刚听到少主的解释,因此她就从善如流,反正这儿全是贼,没人会去报官砍她九族。
“公主,房间是简单了点,但很舒服的,”她示意朱贝儿往另一个方向走,“我带你去别处走走。”
“不用,我累了。”
朱贝儿直接走到那看来颇为老旧的床上坐下,看了看,闻了闻,好在,是股干净味。
曹琳看见她一脸紧绷,也不勉强。“那请公主好好休息。”便体贴的顺手将门给关上。
终于能独处后,朱贝儿哇的一声便哭倒在那张冰冷的床上,她不明白,为什么受惩罚的人是她,她是一国的公主啊,是那个贼少主侵入她的房间,为什么受苦的人是她?而这个贼窝,她又要待多久?
在某个地方,也有人在算着朱贝儿已离宫多久。
“这么长的日子,她肯定被贼人吃了,都是你!早早就叫你对公主来个霸王硬上弓,要你耍些手段,你却硬要她的真心,这下可好了,她走了,不知去向,我们的计划再也没有实行的一日!”
深沉的夜里,温德王府的一间密室里,朱齐鸿怒不可遏的骂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义子。
“义父,这怎能怪我?公主的性子你也明白,你以为我跟她成亲后,她就会跟着我一起叛变,助义父坐上龙位?”罗里绅也有话要说。
“当然不可能,但是有失心散,那可以控制她的心志,由她代替我们慢慢喂毒给皇上吃,这玩意儿连御医都诊断不出来的!”朱齐鸿那双奸狠的黑眸进出怒火,“我是花了多大的心血才得到这个,而你——”
“我不要一个没有心的公主!”
“你还说!”他气愤的出掌打了没用的义子一拳。
罗里绅踉跄的倒退一步,顿觉气血翻涌,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缓和那股痛楚。“义父,我话还没说完,后来我认了,我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得到她的心,所以我行动了,哪知就在要行动时,那名贼子就出现!”
“这事透着诡异。”朱齐鸿烦躁的坐到他早已请人细细雕琢的黄金龙椅,“怎么那么巧?这几日皇上微服出巡,我派在他身边跟监的人也全被甩掉了。”
“皇上有问题吗?”
“他跟你不一样,不是笨蛋!那张脸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气呼呼的又吼了养子一顿,双手却忍不住眷恋的抚摸着金橙橙的龙椅,他等这个位置等了多少年了?从黑发等到白头啊!
当年,他先是把承继皇位的德顺王爷一家三口,趁他们从江南返回皇宫的路上,买通一些武林高手将其灭口,本以为就此便能顺利登上皇位。
没想到老皇帝却从此闭口不再提皇位继承一事,一直到他老迈病弱,崇尚传贤不传子的他不理太皇太后对他这个温德王爷的赞赏及推崇,竟传位给朱皓熙的父亲清和王爷,后来,他好不容易又铲除清和这颗碍眼的绊脚石,没想到老皇帝在驾崩弥留之时,又说少年出英雄,硬将帝位传给当时年仅十七的朱皓熙,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年得志的表侄子坐上龙位。
他当然也动过杀他的念头,但朱皓熙太小心、太洁身自爱,不管吃的、用的,甚至是他安排给他的嫔妃,他连一次都没有临幸,简直跟和尚没两样!
另外,他的武功修为也让他迟迟无法下定论,至今他一直不能确定他究竟是平庸还是高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