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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本护法要听实话。”
她?本来对他?有了改观,他?竟然在这种时刻敷衍了事,不知又藏了什么?心思。
秦珩眼睛都不眨地说:“我说的?就是实话,在我看来,尊主并无奇怪之处,或许是护法你对尊主的?感情不一般,产生了错觉,所以才会觉得?尊主他?变了。”
云无歆狠狠地瞪着秦珩,手里的?鞭子差点?就挥出去了,尊主戴了面具,出主殿的?次数变得?极少,甚至连曾经心心念念的?顾钰君都不再提起了,如?此明显的?变化,秦珩他?还有脸当着她?的?面说尊主毫无异样,他?怎么?敢!
然而不管她?怎么?逼问秦珩,他?的?回答都是一样,咬定?了尊主没有异常之处,连托词都不愿意找,问多了,也只用“没有”两个字来应付她?。
要不是念在他?在嗜血蛟的?内丹上提供了不少的?助力,她?的?鞭子就打?下去了,毫无收获地云无歆气急败坏地赶走了秦珩,心情更加不爽。
接着,她?通过?自己的?势力,暗中召见?了另外两个尊主的?暗影,这两人在她?的?威逼利诱下还真说出了不少尊主这些日子的?变化。
比如?,尊主不许暗影进入内室,除秦珩外,不许其他?暗影过?于靠近,比如?,尊主戴上面具后,就没有在暗影跟前?露过?脸,比如?,暗影们并不清楚尊主走火入魔的?原因。
明面上的?好问,一些暗地里的?消息,她?经过?旁敲侧击得?知暗影们并不知道尊主失忆,也不清楚顾钰君被带入无永崖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疑团越是调查,就越发大了,而奇怪的?不止尊主,秦珩似乎也跟这件事有很?深的?牵扯,因为尊主抱着顾钰君进入无永崖那天,只有他?一人跟着尊主身边。
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她?的?人的?秦珩,不肯对她?说出他?知晓的?真相,是他?跟尊主之间?有什么?约定?,还是他?自作主张地隐瞒?
云无歆体内充盈的?魔气四溢,室内的?装饰受她?躁动的?魔气的?影响,已摔碎了大半,她?坐在一片狼藉的?中央,有一个不好的?猜测涌上了心头。
万一,万一顾钰君说的?消息是真的?,主殿里的?尊主不是真正的?尊主,封潜他?当真陷入危境中,那跟此事最?紧密相关的?秦珩,他?是站在尊主一边,还是站在对立面?
若是后者,面具之下的?脸……
不,不会的?,他?不该是尊主的?对手,如?果真是他?,他?没有必要帮她?,更不该将北厉部交到她?手里。
云无歆心里乱得?很?,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推开门直朝主殿而去,从尊主本人身上寻求线索,可能?会更快些。
云无歆仗着自己功力大涨,她?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尊主的?内室,屏风之后,尊主在静坐调息,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她?胆子一向很?大,这会心里着急,更是顾不得?什么?忌讳,她?趁着他?专心修炼的?时机,一步步地接近了他?,在触手可及的?位置,朝他?的?面具出手。
可惜,刚碰到那张面具,手就被抓住了。
“无歆,你意欲何为?”
云无歆回道:“属下关心尊主,想为尊主脸上的?伤寻医问药,故而想看看您的?伤口。”
绝情花吃了,迷药喝了,权利给了,云无歆笃定?他?不会计较这小小的?冒犯举动,其实仔细想想,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原本的?尊主封潜不会做的?事情,失忆的?人更不可能?经历过?她?的?做法而继续重用她?。
她?早就看到了苗头,却一直在自欺欺人,理由她?也明白,因为她?在这其中获得?了利益,所以,她?并没有她?自以为的?忠心耿耿吗?
戴着面具的?尊主如?她?所料,没有跟她?计较随意闯入,甚至都不生气她?扰乱了他?的?潜心修炼。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想看,还没到时候。”
他?拉着她?的?手腕,使她?被动地贴近了他?,超过?了尊主和下属的?距离,也是魔尊封潜不会允许僭越的?界限。
云无歆运转魔气,自手腕袭向戴着面具的?他?,他?亦运功抵挡,她?使出了六分力,两人僵持着,不分胜负。
她?不愿在此拿出全部的底牌,就率先收了手,与此同时,他?也收敛了魔气。
云无歆嘴角扬起了笑意,亲昵握住了他?拉着她?的?手,娇媚地道:“尊主想让属下等多久呢,属下可是已经等了三百年了。”
“没多久了,无歆要是不放心,本尊先把至梵铃的口诀告诉你,如?何?”
他?还记得?她?之前?说的?谎话,在教中公布他和她的关系之时,就会把至梵铃的?口诀交给她?。
云无歆脸上的笑都要维持不住了,他?真的?会至梵铃的?口诀吗?
“好啊,我也想利用至梵铃更好地为尊主效力。”
然后,让她?陌生的?尊主将她?拉入怀中,贴着她?的?耳迹,告知她?口诀,云无歆当即就试上了,他?教的?居然是真的?口诀。
云无歆都要藏不住眼里的?惊讶了,怎么?回事,天梵剑他?能?用,至梵铃他?也能?用,尊主封潜怎么?可能?把这些法器都交给他?人?
莫非他?是真的?尊主?
两人靠得?很?近,白色云纹面具近在眼前?,如?此合适的?机会,只要她?出手够快,真相就能?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