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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1页)

密司令。他怕得罪宋子文, 不敢保荐张,而在军统中虽然还有人可以担任这一职务,却不是郑的亲信, 便不愿保举,因而拖延了一个时期。当时二厅副厅长侯腾,早就有野心想当厅长。侯原来就当过二厅副厅长, 后任驻美大使馆武官。侯重任副厅长后,郑在北平军调部工作时,便由侯代 理厅长很久。侯早做了种种安排,郑升次长后,便大肆活动,一面走参谋次长林蔚的门路,一面由他老婆找郑的老婆去活动,最后由林蔚出面找郑会同 签呈保侯,郑怕得罪林而同意。蒋介石看到林郑两人合签也就批准了。侯当 了厅长后,便独树一帜,不但不接受保密局的领导,也不再听郑的指挥。历 来由军统掌握的这个庞大的公开特务单位就这样脱离了保密局的控制。当时 毛人凤和许多军统特务都大骂郑优柔寡断,私心太重,结果把这个单位白白 送掉了。郑介民任“国防部次长”后,对保密局长这个兼职并不打算放弃,因而 和毛人凤一直闹摩擦。毛是以继承戴笠的“家业”来笼络军统分子的,在保 密局的实力远远超过郑派。郑、毛两人拉拢特务各有一套手法。毛极力主张 将军统的规模恢复到戴笠领导时期那样,这对当时在保密局工作的百分之七 十以上的特务训练班毕业的学生和长期从事特务工作又没有学历与资历的骨 干分子来说,是有很大吸引力的。郑主张向外扩张,尽力鼓励学校毕业和有 资历的特务向公开方面去发展和兼任公职。在他的支持下,不少军统特务在1947 年竞选国大代表和立法委员。各地竞选结果,特务当上国大代表的竟有30 多人,有:吉章简、马志超、马汉三、楼兆元、郑修元、柯建安、张家铨、 李广和、王抚洲、刘艺舟、王孔安、涂寿眉、罗毅、蒋志云、罗国熙、龚少 侠、吴敬群、王兆槐、汪祖华、陈旭东、陈世贤、简朴等。

军统特务王新衡在上海市竞选立法委员时,郑介民亲自去上海为他活动。王新衡是郑在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学,在军统中任处长多年,当时是上 海市政府的调查处处长兼顾问。王新衡竟选时,公开支持他的都是几个军统 控制的外围团体,如上海地方协会、上海市社会安全促进会、青白体育会等 一些微不足道的社团。这与当时上海市市长吴国桢所推荐的上海地方士绅外 交界元老之一的颜惠庆相比,无论在资历上还是在社会关系上都差得很远, 但由于郑介民指使在上海的特务都要支持王,结果王所得的选票竟超过颜惠 庆而成为第一名当选人。颜虽得吴国桢等全力支持,反而只当选为第三名。 郑介民在保密局中所拉拢的只是少数大特务,在他领导的“广东派”中, 一些留在保密局工作的人资历都很浅。他把原来在军统局任过中共科科长的 张纪勋调升为办公室主任,等于主任秘书,在局里本来应领导内部各处处长, 但属于毛人凤领导的“浙江派”骨干中的第一处处长何芝园和第二处处长叶 翔之,都是张纪勋过去任科长时的处长或副处长,自然不肯听张的话。加上 毛人凤从中指使,处处故意与张为难,弄得张无法工作,最后郑不得不将张外调,而以其另一亲信黄天迈接任张的职务。

郑、毛两派在保密局内的斗争越来越发展,等到郑当了次长丢掉所兼的 二厅厅长后,毛便集中全力来夺取局长。毛人凤除了在保密局所布置的力量 足以打垮郑而有余外,更得到蒋介石身边的亲信俞济时的全力支持,双方都 尽力找对方的缺点向蒋介石检举。蒋介石为了要特务为他拼命卖力,也希望 郑介民专心搞国防部的工作。加上毛派不断通过俞济时向蒋告郑的状,甚至 连郑的老婆服用的珍珠粉向保密局报销的事都给蒋介石知道了。蒋曾当面问 郑:“你老婆为什么要吃珍珠粉?”弄得郑狼狈不堪,无词对答。但蒋对他 还是异常爱护,除轻描淡写地责备他几句外,一直没有深究。最后实在过不 下去,蒋才叫他辞去保密局长的兼职,于 1948 年初改由毛人凤继任局长。 郑介民虽然只剩下一个光杆次长,实际上蒋介石对他的信任并没有减低。郑自己也觉得以后可以向其他方面去求新的发展。 他听说宋子文不想当广东省主席了,便托人活动,由他继任。蒋介石找他去安慰了一顿,叫他安心工作,把向美帝乞求军援的工作搞好,这比做什 么都重要。全国解放前,他建议蒋介石成立一个美式机械化兵团来和解放军打阵地 战。他曾向人吹嘘,说这是唯一取胜之法。因为解放军已改变了过去的战略, 敢于和国民党打硬仗。如果集中几个机械化装备的军去进攻解放军的主力, 可以改变过去失败的局势。虽然他大吹大擂,蒋介石心中明白,一是时间来 不及,二是再没有那种力量了。郑想当机械化兵团总司令的梦也就没有做成。

做事圆滑敛财有方

郑介民被人称为“老成持重”,实际上在旧社会里这句话几乎和“老奸 巨猾”相等。他一向怕负责,什么事都是含含糊糊,不作肯定答复。朋友托 他帮忙,部下向他请示,他总是用模棱两可的语句来回答,对重大问题生怕 负一点责。他怕得罪当朝权贵,处处总是尽力忍让,很少看到他和别人强硬 过一下。他在和毛人凤争权夺利的斗争中,也总是暗中指使他的亲信去对付 毛派,他自己见到毛时总是笑容满面,从不露不愉之色。戴笠在世时,郑这一套还没被人戳穿。戴死以后,许多问题要他决定, 他的滑头手段便很快为人看透。在军统缩编裁员问题上,郑一直不敢说一句话。当时这个特务集团,不 但为全国人民所厌恶,连国民党内部也有人对它不满,所以戴笠一死,各方 面群起而攻之。郑曾几次从北平回到重庆主持军统局局务会议。参加会议的 大特务都希望他向各方面去疏通一下。他怕别人把攻击目标转到他身上,因 而对这问题一直不作正面回答,只说些什么“过去对敌不够狠,对内不够和, 所以弄成这种情况”。他提出,今后对付共产党,不在乎人多,而是要精干 一些的。实际上,他是同意裁员缩编的。毛人凤曾说过,如果不是蒋介石一 意袒护军统,尽力保留这个组织,连以后保密局这样的局面都不可能存在。 毛说,郑只是做了现成的局长,没有出过一点力。

当军委会改为国防部时,决定设立一个军法局。如果戴笠在世,一定会想方设法去抢夺这个机构。毛人凤向郑建议,要把这一机构掌握过来,今后 对军统工作有很大方便,但他没有作表示。大特务徐业道亲自去找郑,请他 向蒋介石保荐他去当这个局长。郑也只答应先去打听一下,却不表示是否愿 意保荐。徐见他没有诚意,便去找俞济时。蒋介石看到徐业道是个老军统特 务,立刻批准他任军法局局长。以后徐对郑便很不满意,背地里常说他是个 “老滑头”。戴笠在抗战时期便大搞帮会活动,利用遍及全国深入民间的帮会组织来搞特务工作,胜利后又用“新社会事业建设协会”这样一个名义来统一全国 的帮会。这个会的理监事都是帮会中的大头目,理事有:社月笙、杨虎、杨 庆山、向海潜、范绍增、张子廉、田德胜、张钫、徐为彬等;监事有:黄金 荣、张树声、潘子欣、李福林、王慕沂等。戴笠死后,由军统老特务徐为彬 担任书记长,主持会务,总会设在上海,组织很庞大,当时成为保密局的一 个有力的外围组织。  1947 年各地竞选国大代表前夕,  CC 派对这个组织大 为不满,怕军统利用来和他们争夺选票,便由社会部出面取缔,不许它在各 地进行活动。毛人凤和徐为彬都去找过郑介民,要他向蒋介石报告,请求保 留该会。郑不但不去找蒋,反而讨好陈立夫,竟决定将该会取消。

大汉奸周佛海不仅在抗日时期替军统做工作,在沦陷区打击共产党和新 四军,胜利后又替军统布置接收,勾结日军阻止新四军进入上海、南京,为 军统出过不少的力。胜利后,戴笠把周佛海和丁默邨、罗君强、杨惺华等都 送到重庆保护起来,不受法律制裁。当时各方面对此均表不满,舆论哗然, 戴都置之不理。郑接任后,便不愿再替周等背过,而把周等从重庆送回南京 交由法院审办。原来由蒋介石派到南京去和敌伪联系的唐××,了解周佛海 过去对国民党有过不少“贡献”,便找郑为周说话。郑推说:“要由领袖(蒋 介石)来决定,我不能管。”当时保密局也有些特务向郑指出,如果把周枪决了,以后谁肯再卖力?他回答很简单:“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1947 年 2 月,上海发生轰动全国的“黄金风潮案”,由于监察院已派 4 名监委前往彻查,蒋介石也特派郑介民去参加调查工作。这一案件的经过, 郑早已得到上海站的报告,主要是宋子文的亲信贝祖贻勾结上海金业分会理 事长詹连生长期舞弊贪污而引起的。他很清楚,这一定要牵涉到宋子文。他 怕得罪宋,所以很不想去,但上海站把全部情况向他仔细报告之后,他又去 见过杜月笙,便立刻溜回南京向蒋面报本案内幕,并建议不宜扩大,应早日 结案,以免过多牵连。蒋同意他的意见后,他再度去上海,当面向军统在上 海的几个大特务王新衡、刘芳雄、陶一珊等说明蒋介石对此案的态度。这案 牵涉的人很多,调查到的就有 40 多人,其中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是信大纱号老 板孙子信,竟在特务包庇下逃往香港。郑自始至终都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 无的态度,结果只将贝祖贻免去中央银行总裁职务,将中行业务局长林凤苞、 副局长杨安仁和詹连生 3 人交上海地方法院判处徒刑。这件轰动一时的大贪 污舞弊案就此了结,郑既没有得罪人,暗中又得了不少的好处。

郑介民贪污敛财的手段是相当“高明”的。他自己一向假装“清廉”, 他的部下谁也不敢直接向他去行贿送礼。实际上,他是一个贪污能人,自己 却不经手,而由他老婆柯淑芬出面。他装出一副怕老婆怕到极点的样子,想 使人相信他是没法奈何她;万一事情发作,他又可假装完全不知而不负责任。 所以别人当面说他怕老婆,他总是笑容满面地承认,有时还故作解嘲地说: “怕老婆有好处,可以省麻烦。”他虽然在这个问题上大耍手段,但明眼人还是很清楚。他每天回家,看到家里的东西一天天多起来,房子新造起来,他会不明白这是从哪里来的? 抗日战争期间,他老婆经常托二厅派到国外去的一些武官、副武官代买 东西,买来了照例是不给钱,变相叫人送礼。当时国民党驻印度加尔各答领 事陈质平(军统特务),是专门替戴笠采购日用奢侈品的。郑的老婆也经常 要陈买这样那样,买回后照例由军统局付款。她把这些从国外买来的东西, 留下自己所喜欢的以后,其余的则送到她住的重庆临江路川盐一里附近一所拍卖行去寄售,这个拍卖行存列的外国货很多是她送去的。

当时那些被她敲竹杠的部下,总希望让郑知道自己送了礼,常有人亲自 带着东西到他家里去。郑每见人带着礼物去看他,总是借故避开,等他老婆 来收礼,像这些小搞一下,郑的确没有经手过,完全由他老婆出面。戴笠死 后,他没有什么顾虑了,便大搞起来,许多事他也不再假装正经,而是亲自 动手。1946 年 5 月,军统督察室主任廖华平和沈醉以军统财产清查委员会正副 主任身份到北平清查北平办事处长马汉三所接收的敌伪物资,马交出一大堆 清册。廖向其索取原始清单核对,马初说正在整理,隔一天又说遗失了。廖 坚持非要不可,两人争吵起来。马最后有恃无恐地说:“我已送给郑先生, 你向他去要。”廖华平和沈醉当晚便去见郑,问他收到马送给他的原始清单 没有?事情发展到这样情况,郑不得不吞吞吐吐地说:“我见过这些东西, 基本上没有出入,交多少你们就收多少吧。”刚一出门,廖就大发牢骚说: “还清查什么?回去算了。”这笔为数达几十万银元的糊涂帐就这样马虎了 事。1946 年夏天,沈醉回到湖南,接到郑由北平发来的急电,叫他立即赶回 重庆,因为军统从重庆运物资到南京的木船有一只在重庆附近唐家沦沉没。这只船上装有郑岳母的棺材,漂流不知去向,他希望尽一切可能将它找回来。 当天晚上,郑的老婆又从南京打长途电话给沈醉,在电话中大哭大吵,要一 定把她母亲的棺木找到。沈醉一面急电重庆有关方面派人沿途寻找打捞,一 面连夜赶回重庆。沈醉于 3 天后回到重庆,郑岳母的棺木已由稽查处水上稽查所寻获,运 回了唐家沦,沈醉怕棺材里面进水,便叫人将捆得密密的粗麻绳解掉,将棺 材盖撬开看一看。撬开后才知道,老太婆尸体的四周都塞满了用油纸包着的 鸦片烟土。沈醉回到南京见到郑的老婆,告诉他因棺材打捞起来后怕进水而将棺盖 打开,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她脸上为之一变,立刻大骂她的兄弟柯新吾,说 这一定是他在胡闹。接着,她假惺惺地叮嘱沈千万不能让郑介民知道。当灵 柩运到南京时,她和她兄弟到下关江边去迎这具装满烟土的棺材,毫无责怪 她兄弟的任何表情。

同年秋,军统决定把在重庆的 2000 辆 10 轮大卡车运一部分去南京,准 备与江南汽车公司合伙做运输生意,由沈醉去上海接洽购办汽油 5000 大桶。 有一天,上海陆根记营造厂老板陆根泉来找沈醉。陆根泉过去和戴笠很要好, 抗战胜利后帮助军统在上海接收,并替大特务做生意,又正在南京为军统建 造办公大楼,和沈的关系也很好。陆提出,请求在购运汽油去重庆时,他要 加购 1000 桶,随同运往重庆。沈则以公文已写明了数量无法更改拒绝了他。 当时西南各地汽油奇缺,由上海运去很不容易。招商局怕运汽油出事, 许多机关请其拨船运油都被拒绝。军统不仅在该局有一个特务组织——警卫 稽查组,并且了解该局许多黑幕,所以交涉船只方便。在上海购买一桶美国 汽油,只按官价付 50 加仑的钱,实际上是装 53 加仑,按官价运输一共不到 黄金 1 两。而运到重庆、成都等地,一桶汽油可卖黄金 2 两多,是对本对利的好生意,但没有特权却赚不到这笔钱。

隔了两天,郑的老婆邀请沈醉到她家去吃晚饭,陆根泉也在座。刚入座, 郑介民由北平打来长途电话,她先谈了几句,便叫沈醉去听电话。郑在电话 中说,陆根泉需要由重庆运东西去上海,要沈帮助陆购汽油 1000 桶,随军统 所购的一同运往重庆。沈当然得答应照办。第二天,沈向毛人凤说明情况, 把公文上的购油数字改为 6500 桶。沈利用这机会为自己加了 500 桶,并叫陆 承认这是他要增加的。汽油在重庆售完以后,陆和沈在结帐时说:“我这次是完全代人尽义务的。”郑介民一个长途电话和他老婆一顿便饭,便捞到 1000 多两黄金。1947 年,郑介民不顾别人议论,将军统在上海杨树浦接收的一座规模相 当大的锯木厂连同地皮以极廉的价格批准由陆根泉购买。这座厂占有地好几 十亩,还有自己的起卸木材的码头和仓库等。他们之间的交换条件,是陆代 郑在南京北平路修建一座三层楼的花园洋房。至于郑介民做 50 生日他老婆大收寿礼,平日托人做生意,说情、受贿等, 实在太多。他们夫妇每到上海一次,上海的特务头子们都得有所“孝敬”。 郑介民在上海家里的东西连他老婆也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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