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助想不明白,疑问直接写在了脸上。
两人共事多年,只要傅西庭神情变化,郑总助就能会意。
反之同样。
傅西庭朝他瞥了眼:“谢家现任当家的是孙辈的谢则凛,你平时有听说过他跟谁来往密切吗?”
郑总助摇摇头。
傅西庭:“他有个舅舅,会经手这次的项目。”
“可这跟谢总……”郑总助停顿下来。
世家大族自古明争暗斗。
今天来的这位谢总,是十年前谢家夺权失败的一支。
谢家与傅家相似,都是家族产业,支系庞大。老谢总死后,这位谢总带着家人移居美国,开了家安保公司度日。
谢则凛手腕颇深,身体却不好。自从这两年频繁进出医院,愈发深入简出。
黎应榕赶来,只怕以为来的是谢家那位,与北海湾项目有关的小谢总,或是哪位得力心腹。
好不容易能私下见面,黎应榕自然不会放过。
可惜他会错了意。
至于今日这位谢总。
去年年底才将公司总部挪回江北,消息还未传开。
多年未见,黎应榕认错人也实属正常。
想明白其中关窍,郑总助轻声咂舌。
听见动静,傅西庭侧眸:“懂了?”
“您是想试探姜小姐?”郑总助小心翼翼,“那现在这算是成功了吗?姜小姐那边……”
“让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郑总助正色:“潘叔亲自去挑的。”
“嗯,盯着就是了。”傅西庭抬步,忽而又停了下来,“姜疏宁的事情,不准声张出去。”
“我明白。”
郑总助其实并不明白。
眼下黎应榕会出现在这里,极大可能是姜疏宁通风报信。按往常经验,这已经触犯了傅西庭的底线。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不管对否,傅西庭都不会容忍,身边有这样的人。
可这个姜疏宁,却能再三的让傅西庭改主意。
踏上台阶。
傅西庭又自言自语地开了口,意味难明:“先留着吧。我也想看看,她还要做些什么。”
一段路后,抵达玻璃房长廊下。
见黎应榕欲走,傅西庭主动出声:“黎总也来了。”
“呦,在这碰上您了。”黎应榕笑吟吟的,“前几天还想着去明盛喝杯茶,今儿就遇上了。”
傅西庭扬眉:“这是有事儿找?”
“下月我有个项目,就在明盛那块地边上,说不准有段时间得借用场子置放备用机器。”黎应榕说,“这不得来问问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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