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陛下求援兵?大炉子兄,此话当真?”
大炉子拍胸脯道:“当然当真,这普天之下,能救俺波斯国一命的只有大晋了。文学『迷WwんW.WenXUEMi.COM许多年前,吾皇就与东方的天子达成了兄弟之约,俺波斯奉你中原天子为兄长,弟国如今受贼寇荼毒,兄国当然要来帮忙剿匪。”
波斯,本是四方诸夷中唯一有资格与大晋兄弟相称的,在国格上双方是以平等之礼相待,波斯使者来觐见中原天子,只须拱手或鞠躬,无需叩拜,中原使者到波斯亦然。其余“恭顺”、“友好”者,与大晋皆为父子之国,就算他们的国王来了,也要与其他臣僚一同叩见天子。
可是,它的地位来自于它的实力。从现实的角度说,救援波斯对中原王朝没有任何必要性,海上的商路早已打通,比6路更加繁荣,这个世界的丝绸之路早在虞朝的时候就经历了从兴起到衰落的过程。这种劳师远征的决策,可不是一句“传统友好”就能实现的。
李十二对大炉子能否成功感到悲观。但他不知道,白墨早已决定为大炉子充当说客——这并不是因为白墨看重与大炉子的交情,同样也是有现实考量的。
最终,萧何同意了将大部分粮草交给大炉子,他也没办法反对,萧何已经明白,现在真正处于被动状态的是看似人多势众的他。
“前面真的有河流?”萧何想再确定一遍。
大炉子拍着胸脯肯定道:“当然,俺大炉子是不会害朋友的。李兄弟既然是白大师的义兄弟,那已经能算俺的师叔了,俺再怎么混账也不会将自己的师叔置于险地的。”
……
白墨突然打了个喷嚏。
“我去,是谁在背后议论我呢?”
他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对正站在自己身前,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赵无忧怒声道:“姓赵的!我的剑呢?!”
赵无忧挖了挖自己的耳朵。
“你说啥玩意儿?”
白墨一字一顿的道:“我、的、剑、呢?”
“你的剑在哪儿,我怎么会知道?干爷爷,你知道吗?”
公输斑斓没好气的道:“老夫当然……”
公输斑斓说到一半,赵无忧阴恻恻的瞥了他一眼。
“知不道!”
白墨抱臂而立,绕着赵无忧跟公输斑斓走了两圈,一边走一边皱眉,最后又舒展开来。
“你是我们家马夫的干孙子?”
“那又怎样?”
“啧啧,我随便问一下而已。赵无忧,你三岁偷看女孩洗澡,四岁就破身了,十岁时因为在外面欠下风流债,差点让你爹赵太尉逐出家门,而且,你爹最心爱的那个谁好像也跟你……”
“别说了!”赵无忧的表情从刚才的趾高气昂瞬间转变成一幅乖孙子的模样:“你的剑就在我这里,你想要我领你去拿……”
“这还差不多。”
与此同时,公输斑斓忽然像被人砍了一刀一样惨嚎起来。赵无忧现在简直对这家伙恨到了骨子里,但没办法,这老头儿以前跟赵无忧的爷爷,前太尉赵巽是结拜兄弟,毕竟是长辈,况且赵无忧从小就跟爷爷亲,跟自己的父亲反倒特别不对付。
“其实,”白墨与赵无忧并肩而行,白墨是两千石的大员,论地位,其实比这个赵国公子还是高上一头的,白墨顿了顿,道:“赵无忧,路上差点把白某弄死的那对骑士,都是你的人,对不对?”
赵无忧道:“怎么可能,如果他们是我的人,我还会去救你?”
“他们是你的人,你才能来救我。”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血口喷人没这么荒唐的喷法,白县令,你要是非想把这桶脏水泼在赵某人头上,赵某人不跟你解释什么,但以后可就得逢人便说:那什么白墨白大才子是个白眼狼,没心没肺的恩将仇报,如果以后谁又见他差点让人玩死,千万莫救。”
白墨转移话题道:“赵无忧,谢谢你把我送到邯郸。”
“这还差不多,终于说谢字了。”
“但是,你救我一命这事儿,我是不承认的。”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二人才从一处别院中走到国公府。这国公府占地范围极大,甚至过很多藩王的王宫,里面房屋极多,鳞次栉比,皆雕梁画栋,但它的大并不是国公府最大的亮点,这里最大的亮点在国公府的构造和最中间的那座建筑。
国公府的围墙是层次更多的“回”字行,一墙套着一墙,越往里面,围墙越高,最里面的围墙差不多已经有了城墙的规模,上面还有女墙,围绕着的是一个有很多层的高阁,那高阁造型奇特,以巨石为基,墙壁也极为厚实,据说最大的投石机也无法将它的墙面砸穿。与白墨前世所在世界中,本日的天守阁很相似,但体积更大,比大阪天守要大上一倍有余,简直是一处世界奇观。
白墨远远地望着它,竟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