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这种师兄,也算这俩剑士倒楣。”
白墨又捏了捏手指,作势虚提欲饮,只是口中只有空气,没有酒味,白墨颓然放下了手,语气气馁得很:“我真是疯了,为了让那吕归尘的学业立竿见影,居然提出了一起戒酒,后悔死我了。”
韩立已经倒地气绝。
那孙波怒极,内心深处却有些惊惧,立即向后一跃。
“你杀死了韩立!韩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魏击使刀指着孙波面孔:“便我今日连你也杀了,你家人敢来报复?”
“我虎扑镖局在京城说一不二,报出姓名,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白墨摇了摇头。
这两人受徐渐唆使,居然打算拿魏击当软柿子捏捏,都不打听打听魏击身份,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难道他们没听说白墨被赶出丞相府时,连丞相的爱孙一起拐带走了?
难道他们以为对我白墨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一定是个比白墨出身更低的人?
还是他们觉得魏击与白墨是那种心慈手软的腐儒?
魏击没再说话,他是真的生气了。
魏缶毕竟是大伯的嫡长子,将来继承魏无忌爵位的人是魏文,魏文死了,魏国公的身份就要由魏缶继承,所以魏击对魏缶可以处处忍让。
在他眼里,国雅派不过也只是个江湖门派罢了。
孙波动了三次,每次都刚刚动过,便又收了回来。
魏击不动如山。
二人就这样僵持在这里。
终于,孙波咬了咬牙。
“三杯吐然诺!”
三剑连出。
白墨淡淡道:“魏击,意境。若得来,天地佐于君。”
魏击深吸了一口气。
“剐鳞。”
一柄宝剑飞于天上。
雄刀秋月染满鲜血,魏击面前只剩下一副被血染红的躯体。
之后那躯体惨嚎一声,在地上打起滚来,皮肤片片脱落,满地血红。
魏击心中忽然泛起一股寒意。
白墨所谓的法天象地的家传武学,真用起来居然如此血腥暴戾?
魏击收刀入鞘,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君子远庖厨了。”
白墨走到魏击身后,拍了拍魏击的肩膀,笑问道:“还学么?”
魏击点了点头。
“唔……呕……”
之后魏击忍不住呕吐起来,越吐越猛,最后胆汁和泪而下,魏击面孔已经憋得紫红。最后白墨拔出“甲午一”,割下了自己宽阔的袖子,帮魏击擦净了嘴角的污垢和一脸泪水。
惨嚎之声犹在耳边。
渐渐微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