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阳如今对待自己这个合作伙伴都远比对他爱的人尊重。
那天她警告完他,他给自己的回复是,“抱歉,我会处理好。”
而原主角受在剧情没有这样的待遇。
往往这种情况,主角受得到的是:解释、责任她人分配、道歉加甜蜜威胁。
“你听我解释”、“我和她没有什么?”、“她是我父亲那边的合作对象”、“我只对你一个人真心。”
翟阳对自己合作伙伴拎得清,却不能这样对待他以为被庇护在自己圈里的亲人,无论是爱人还是妻子。
可悲。
崔静说,“我过几天搬出去,如果到时他还肯见你的话,未来一个月有事别来找我,老爷子那边你自己应付。”
“好。”
看完下属发来的消息,翟阳嘴唇紧闭,唇角微微下压,眼里生出挣扎,这份挣扎被他很快压下去,“他找到了他的亲人。”
翟阳以为崔静调查过薛以洁,所以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
崔静动作一顿,亲人?主角受可没有任何亲人了。
她沉默半晌,“你拿这个威胁他了。”
翟阳诧异抬眸,惊讶于她立刻就猜出了自己的想法。
阴暗的,丑陋的。
翟阳再次开口时声音略微嘶哑,“还没。”
“你们翟家真的一脉相承。”崔静继续看电视,时不时被剧情逗笑,她侧过去的脸线条精致,贵而冷,出去玩回来还没卸妆。
眼皮上的冷灰色烟熏画得像猫儿一样,美得惊人。
翟阳看了她一会儿没说话。
他不反驳是认定了自己接下来做的的事会如她口中所说,——卑鄙无耻,不择手段。像是刻在血脉里的诅咒。
他父亲当年也是这样得到母亲的。
“可能我早就疯了。”
翟阳抬头看窗外的太阳,目光寒凉,挺拔的背脊没有一丝晃动。
一个房间坐着两个异梦的人。
“行吧。”
崔静放下心底即将要飞旋起的逻辑,克制它们停下,不要再延伸下去。
两剪不断理还乱,爱得要死要活的情侣私事,炮灰不需要从中得到并思索出什么道理。
他们纠缠得天翻地覆,过路的人被波及,被炸得晕乎,结局一看hE。
崔静回头看他。
“说不准你这样的人最终也会得偿所愿呢。”
那双看过来剔透的眸在荧屏光的映衬下,时明时灭。
“借你吉言。”翟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