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歪头,想了一会,说道:“想你的时候我只能吃下一碗饭,添不了饭的那种,还睡不好,晚上老是冻醒。”
裴清雨哦了一声,问道:“没有我给你暖床,睡得不踏实?”
陆时点点头:“你能不能把我打包带进书院里,这样我就不会天天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了。”
裴清雨状似思考了片刻,为难道:“怕是不能,要是监院抓到你了会打你手的。”
陆时一脸失望,哼哼两声,埋在裴清晏胸前不说话。
“你什么时候放假啊。大妹小妹都很想你。”
“算算日子,还有十天。”
书院每月放一次假,陆时每天都眼巴巴等着,一个人睡着实冷。
裴清晏不能离开太久,两个人又粘了一会就分开了。
裴清晏站在树下目送陆时远去,直至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山脚。
裴清晏行动很快,当天就写了一封信阐明利弊,第二天信就在村里的族长和里正手上传过了。
族长把裴清雨和裴大牛提出来,让他媳妇查看过裴清雨身上的伤后,大发雷霆。
村里人闻讯赶来,晒谷场上挤了一大堆人。
陆时也在旁边看。
族长把裴大牛的罪行公之于众,闻者无不惊骇。
裴大牛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骂,当重脱了裤子一样,脸燥得通红。
他还不知悔改,企图把锅推到裴清雨身上。
“明明是这个贱人两年下不出蛋来,每天懒得要死等着吃饭,我能不打他吗!”
“不就是打了几下吗,谁家媳妇夫郎不挨打的!”
族长已经知道了他不能人道的事,这会被他不要脸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缓了下,怒道:“裴大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别怪我让你在村子里抬不起脸来!”
裴大牛一怔,转头瞪着裴清雨,咬牙切齿道:“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裴清雨已经知道自己能跳出火海了,他冷笑一声,没有压低声音:
“我跟他们说你不能人道,所以天天虐待我。”
此话一出,周围哗然。
议论声不绝于耳,裴大牛哼哼喘气,声音像是在喉咙里挤出来似的。
“你给我等着,我迟早有天把你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