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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1页)

天欢说:“比画儿上画的还好看呢。那是人里头的尖子,树里头的梢子,打个比方说吧,若把村里旁的女人也要比作花,她们只能是狗娃花。狗娃花长官见过吗?就是路边开的那种,花朵碎碎的,外头一圈蓝瓣儿,当中一团黄芯儿,喊一声里头出来几个碎虫虫儿……” 。。

第09章  白家院天欢暗挑唆  碧竹林莲仙惨受辱(5)

“那这个女人呢?”河南口音的排长有些迫不及待,打断了天欢的描绘。

“这女人绝对是一朵又红又香的玫瑰花。那香气儿你闻一口就能把你迷倒。两位长官一见,保险一辈子都忘不了。”

王连长顿时心头春波荡漾,淫兴大起,忙问:“她是谁家的媳妇?男人是搞么事的?”

“她男人几年前就死了。那是个年轻寡妇。”

“寡妇?”连长跟排长不约而同地发问。问完了又不约而同地咂嘴,就像谁给他俩发了口令似的,动作出奇的一致。

“那女人长得好,也浪得很。跟一个山东种的野男人‘鼓咚’了好几年了。男人没死的时候就麻缠到一搭了。村里村外好一些男人都叫她迷住了。那女人迷男人的本事大得很。哪怕你是修行了半辈子的老和尚呢,只要一见她,保险迷得颠三倒四呢。”

王连长让天欢这一番话说得就跟小虫儿在心里“数”一样,痒得没着没落,而且还没法用手抓挠。“这样的娘们儿倒是好耍。党排长,干脆弄过来咱们玩玩。”

“中。咱先吃桃。吃了桃到她家去看看。”

正吃着桃子,党排长又有了一个新主意:“连长,咱们走了不少地方,玩了好多女人,都是在屋里弄事,不是床上就是炕上,老一套,没味道。今天咱到一个新地方,来个新玩法。”

连长嘴里又淌下一滴口水,圆乎乎的胖脸上一片红光。“么样个新玩法?”

“俺排宿营的那片竹林,有花有草,有山有水,又凉快。咱到那里去玩个野味儿的。”

“要得。叫几个弟兄把那娘们给咱弄到那儿去。”

他们要冯天欢带路。冯天欢压低了声音说:“路就不要叫我带了。都是一村一院的。将来你们走了,我走不了,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事叫邻居们知道,我的日子不好过呀。”

连长一听也有理,就说,那你说她家住在哪里?

天欢用手比划着:“长官都见了,桃树上结桃子的那家,是我家。我家往西隔一家,院子里有两棵高高大大的香椿树,园子里长着一株碧桃树的,就是那女人的家。”

排长说,知道了。

天欢又叮咛道:“那女人的野男人给她弄了一条狗。凶得很,长官去了要当心。”

王连长对党排长说:“娘的屄!你去叫几个弟兄,把枪带上。那狗要是胡乱咬,就先把狗打死。”

党排长说:中。说完就转身去招呼他的弟兄。

兵荒马乱的年月里,过路的队伍里常有些猪狗不如的禽兽,到一个地方祸害一方百姓。尤其让毕莲仙心惊肉跳的,就是那些畜牲糟蹋妇女的事。那些被蹂躏过的姑娘媳妇,事后有投井的,有上吊的,也有抽刀抹了脖子的。每当听到这些事时,毕莲仙常半夜睡不着觉。她莫名其妙地有一种恐惧,总觉得那可怕的事情有一天会突然降到她的头上。究竟这种恐惧感从何而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她知道自己生得比旁人好看些吧?好看的女人总是容易招灾惹祸,尽管生得美丽绝不是她们自己的过错,但当灾祸降临时,人们寻找原因时总是把灾祸的根源归结为她们的美丽。还有一层,那就是她现在是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在中国早已是家喻户晓的成语了。

有一天晚上,和大虬温存过后,毕莲仙忽然说:“我真想在我的脸上烫出两个疤来。”

大虬奇怪,问她为啥会这样想。她就说了她的担心。大虬说,其实,队伍也有瞎有好。你看那年在香泉镇二姨家那些张学良的队伍,就很不错。队伍好坏是能看出来的。假如看出来的是一股恶鬼队伍,咱惹不过,咱就把璋璋娃带上,先躲一躲。你不要怕。有我在,就绝不叫你吃亏。 。。

第09章  白家院天欢暗挑唆  碧竹林莲仙惨受辱(6)

可是,这回碧竹寨里真来队伍了,大虬却不在家。

他到县城清账去了。

婆婆病得突然,没有来得及把账目给莲仙交待清楚就啥话都不会说了。因此账目上的事,全得由大虬跟莲仙依据婆婆放在柜子里的票据,一笔一笔查对核实。该收的账要收,该取的钱要取。那些钱,有的被婆婆存在了银号里,有的则放给了私人。婆婆一过世,那些守信用的,原先咋样还咋样,该还的账,一分不少都还了。有些德行差的,则因为婆婆人已过世,觉得死无对证,就起了不良之心,借口当时跟婆婆有口头协议,想要赖账。幸亏大虬当年跟天时一起念了些书,莲仙在舅家跟着表哥也认了一些字,再加上天时大舅帮忙,虽然费了些周折,倒还没受太大的损失。大虬这回上县清账已经走了四天了,说好昨天就赶回来,可是不知道为啥,直到这会儿还不见影踪。

这一帮子队伍刚进村不久,春来媳妇绒花跟四嫂桃叶都跑来悄悄跟莲仙说:你屋里房多屋大,地方宽展,十有*要住队伍。一看这伙兵的式子,就知道好货不多。莲仙你要多加小心呢。大虬到这会儿还没回来,不成了你抱上璋璋娃先到娘家去。

莲仙正打算拾掇东西,心里又筹思:自己人走了,这屋咋办呀?万一队伍上把这屋号上了,你没有人他们也会扭锁砸门呀。到那时,屋里没人照看,他们还不知道把屋里祸害成啥样呢。还有,人都走了,牛谁喂呀?马谁饮呀?石蛋儿要是在家也好哇,喂牛饮马照看门户不说,大小也能给自己壮壮胆。可惜他也不在。他到天时大舅的山货庄临时去帮忙,也走了四五天了。

于是她便想到沟南岸请大虬娘过来。正思量着,春来又走来说:“队伍上不号你家的房子了。”接着就把保长白良应付队伍的话大概说了说,莲仙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心里充满了对白良保长的感激。

她喂饱了大黄狗,见黄狗时常卧的地方此刻正被毒毒的日头照着,就解开链子把狗重新拴到大香椿树的树荫下。然后,她关上了大门,把三道门关全都插上了。见暄璋有些困倦,就搂着孩子在窑屋炕上轻轻地拍打着……

暄璋睡着了,莲仙却怎么也合不上眼。不知为什么,她仍有些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地躺了一会儿,索性又坐起来,拿出璋璋的一件小衫儿做针线。可是今天怪了,简直像被鬼“拿挽”住了一样,手老是不听使唤地微微发抖,往常一下就能穿进针眼的线头,今天穿了三四遍还没穿进去。右眼皮老是不停地跳。她立即就想起了乡间流传的带有谶语性质的俗谚:左眼跳财,右眼跳崖(读“挨”ái)。她觉得这是个不祥之兆,心头便不由得更加发慌。难道今天真会有什么祸事吗?大虬不在身边,非但没有依靠,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想过沟去找大虬娘跟罗英或者到隔壁去找四嫂子桃叶,又怕暄璋醒来哭叫。外头声音乱汪汪的,听着都叫人害怕。白保长不让那些兵在她家住,为的就是不让那些兵见她的面,这会儿出去万一惹出个麻烦,不是连白良先生的好心都辜负了么?

正在她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大黄狗声音焦急而凶猛地咬起来了。紧跟着,她听到有人敲门,紧跟着,敲门声就变成了砸门声。随着砸门的响动,有人在外头大喊:开门!快开门!

全是外地口音,一听就知道是那些队伍上的兵。毕莲仙预感到祸事来了,顿时心乱如麻,手脚也软得不听使唤了。这时她真希望能有个地缝——

第09章  白家院天欢暗挑唆  碧竹林莲仙惨受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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