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苍极其享受齐肖那不安的模样,手指划过那白色的小兔子,似在炫耀。
“因为你做过的那些事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所以他没办法忘记你,到现在不一样了,催眠过后他忘记了所有,如今我在他眼里,是他的合法丈夫,我们结婚数年,恩爱如初,若是没有当年的那些错误,这就是原本轨道上该发生的事,而你,就是那个错误。”
“我会留着你,让你好好活着,等到把你折磨到看不出人形的时候,我会带着他来到你面前,看看他还能不能认出来你口中所说的,他曾经“爱过”的人。”
澜苍盯着齐肖霖,每一句话都仿佛是无形的刀子。
“我可以把那时候已经残废,不能说话的你,拉到我和他生活的地方,让你当低贱的下人,给你每日看看他的机会,让你眼睁睁看着我们恩爱。”
“到时候你说不出话,也没有人会记得你,你的那张脸都看不出原样,“齐肖霖”这个名字永远成为过去式,无人知道你曾经是谁。”
“估计这个机会你也不会放过吧?只要能远远的看他一眼,哪怕是让你万劫不复,你也不会有所怨言。”
齐肖霖的身体都在剧烈颤抖,一双眼睛猩红的如濒临疯狂边缘的野兽。
呼吸不再平稳,欲说什么,可一张口却是剧烈的咳嗽,每一下都牵的五脏六腑剧烈的疼,本就憔悴的面色更加惨白几分。
他愤恨的盯着澜苍,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不得好死!”
澜苍满不在乎一笑,“我死得其所。”
今日所来,似乎只是为了炫耀而已。
澜苍想要拿起角落里带血的刀子,可余光看到齐肖霖一口一口吐出来发黑的血,他动作一顿,冷声道,“算了,放你一马,若是你死的太早,日后就没法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跟他在一起了。”
齐肖霖一双手死死的捏成了拳头,眼睁睁的看着澜苍离去,那笔直的背影似乎都透露着骄傲,仿佛他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齐肖霖趴在地上,缓了好久才缓下去脏腑的疼痛。
他被注射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浑身上下提不起来一点力气,莫说站起来,他就是爬回椅子上都做不到。
几乎拼尽全力撑起身子,爬到墙壁处,撑起身子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
他垂眸看着地面,眼神空洞无光。
若是他一辈子都离不开这里,最后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变成废人,变成哑巴,人不人鬼不鬼,沦为最低贱的下人,远远的看着晏清鸣和澜苍在一起……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他就觉得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心脏血淋淋的疼,这么多天的生不如死,都不如这一刻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