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奶奶来说,你的这个农场爱情故事根本算不了什么啊。”
她的这个预言基本上是完全正确的。尽管那个老太婆并不喜欢这个杂草孙女,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孙女,就算让那个老巫婆死一次再活过来,她也绝对不会认可这个人的,所以目前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尽快离开这个家。面对如此急于独立生活的姐姐,妹妹又开口了。
“不如你假装同意结婚,然后偷偷把给你陪嫁的那些钱都攒起来如何?或者你再在家里待上几年,然后这几年里你就拼命攒钱,姐姐年纪越来越大,爸爸似乎也就越来越觉得姐姐可怜,那样他给姐姐的生活费和零用钱也就更多了,不是吗?”
对于妹妹提出的两种方法,怡静马上摇头表示否定。
第一个方法明显是走不通的死路一条,那是犯罪,绝对行不通,而第二个方法怡静更没办法接受,这个家她已经待够了,她恨不得马上逃出去,刚才也提到过了,她现在已经是‘风起时刻’的状态了。
‘如果不离开这个家,我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生活也就没有任何指望,一丁点儿都不会有。如果我继续留在这个家里,不用长,只要几个月,那个老巫婆就很有可能会把我嫁给一个我连面儿都没见过的老男人,所以在那以前,我必须想办法逃出去,我要恋爱,要赚钱,要活得像个真正的人,阿门。’
而这关键的The Day就出现在一周之后。
2.花—他在呼唤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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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轻声呼唤我的名字,
每次一走近他身边,
我不禁想变成一朵属于他的花。
金春秀 《花》诗中
那天正好是奶奶八十岁大寿的日子。
如果有人问她为什么偏偏选择奶奶大寿之日离家出走的话,怡静肯定会嘻嘻笑着这样回答他。
“这应该算是我作为长孙女送给我最尊敬的奶奶的一份丰厚的生日大礼吧,呵呵呵。”
这是作为自己二十九年以来所承受的所有一切刻薄和虐待最好的报答,也许应该说是补偿吧,而且当时有太多来祝寿的人进进出出,这样更方便她出逃,这也是她选择这一天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点,也许应该说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原因吧,她想让那个最该为自己的独立而自豪的人为她感到骄傲,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当时自己也是很想离开这个家,而那个人当时告诉她,如果想出去就应该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走出去,对,就是他。
“信宇来了吧?”
怡静在问出这个问题时真希望静珍没有察觉出自己声音里的那一丝丝细微的兴奋,听到姐姐的问话,静珍扑哧一笑,然后伸手指向不远处的某个地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他就在那儿,姜信宇。
“什么?你说你要跟你的初恋对象道别?单恋对象毕业了,你却要跟自己所爱的人趁半夜逃走,姐姐,你可比我想象中更厉害哦?”
“闭嘴!”
怡静用严厉的口吻堵住了妹妹的嘴,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那是一件连衣裙,虽然是单一的丁香色,但却是精细的真丝质地,裙角不时被风吹起,露出膝盖。头发已经长过肩膀了,生平第一次把头发盘起来,发丝间还点缀着和裙子颜色十分搭配的发卡,于是她洁白无暇的皮肤,白皙柔和的颈部曲线立刻变得十分醒目。为了准备这身行头,怡静对最小的妹妹——一贯精于梳妆打扮的静采可谓是百般恳求,而化妆也是要归功于妹妹静珍的帮忙。
静珍一边往姐姐的嘴唇上均匀地涂着唇彩,一边带着一脸的疑惑问道。
“到底那男人哪一点好啊?你就那么喜欢他?你才见过他几次啊,而且这两年间,姜信宇一直在美国,所以也就没能见着面,不过我听说他啊,在美国可也没闲着,听说交了个不一般的女朋友呢,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姐姐也有了新男朋友,他对你来说已经是过去的历史了,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这么漂亮,然后还一定要给他看呢!”
听妹妹说完这句话,怡静半晌只是静静地望着妹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开口,却只说了几个字。
“你不会明白的。”
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你是不会明白的。虽然我对他的这份感情只是根本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单恋,但我还是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在他面前,我也想以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宣告这段单恋的结束,这种只属于女人的心情,像你这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爱情的小女孩是不可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