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叔叔,那把是不是赤霄剑!”穆剑平指着剑坛上一把宝剑问道。
“你还知道赤霄剑?”邓奕天啧啧称奇,“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师父曾与我说过,赤霄剑乃帝王之剑,青铜铸造,秀有花纹,剑柄饰有七彩珠、九华玉,剑刃如霜似雪,不就是剑坛中间那把剑!”
“穆兄,你把剑平送出去真是对了,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见识!”邓奕天惊道,“剑平,你看中哪一把剑,邓叔叔送与你!”
此言一出,穆氏夫妇脸色大变,穆剑平淡定道:“剑平尚未建功立业,怎么能受邓叔叔这么大的礼!待剑平日后有一番作为,才能配得上剑坛里的宝剑!”
邓奕天不住的点着头,“好孩子!待到那一日,邓叔叔一定送你一把最好的剑!”
邓小姝见穆剑平不多搭理自己,眼珠滴溜溜一转,拉过穆剑平的衣角,轻声说:“剑平哥哥,不如我们去看看铸剑好不好!”
“铸剑?”
“看这些古物有什么意思,庄中在赶制一批兵器,你难道不想看看名剑山庄的剑都是怎么铸造出来的?”
穆剑平毕竟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被小姝一说,也勾起了几分好奇,二人趁大人们看得出神,瞧瞧溜出了剑冢。
铸剑师们忙得热火朝天,并未注意到大小姐带着人进来。
“师父,你看这把怎么样?”
白发老人接过徒弟递来的短剑,长约七寸,乍一看并无特别,可细看看,剑刃薄如纸,剑气森森可见其锋利难挡。
“是把好剑,可这样子实在上不了台面,你可是按照图上所铸?”
“一模一样!”小徒弟忙递上图,“就是这般不起眼!不过徒儿就是觉得若只是铸成一把普通的短剑,也太显不出我们的本事,于是才略想了些法子,将这剑刃打的格外薄,也真是巧了,库中刚巧有一块流星石,铸长剑不够,铸这把短剑倒是刚好。您看,虽是薄如蝉翼,但其坚韧不输任何一把宝剑!”小徒弟有些得意起来。
“这剑小巧!是不是爹爹特意给我铸造的!”邓小姝说着便伸手去拿。
“住手!”邓奕天大喝道。白发老人吓了一跳,手一抖,短剑掉在了地上,“小姝,你敢带着客人随便进出铸剑重地!若是伤着了可怎么办!”
邓小姝见父亲生气,忙跑到父亲身边,垂着头不敢言语。穆剑平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短剑,掂了掂不过半斤重,甚是轻巧,再看那剑刃微泛红光,也是不曾见过的剑光。刚想再试一试,只见邓奕天严厉的看着自己,穆剑平不敢再逗留,忙把短剑还给老人,匆匆跑了出去。
“师父,你说给这剑起个什么名字?”小徒弟琢磨着,“此物小巧,叫剑未免承受不起,叫匕又有些阴毒了。。。不如。。。叫银弧刃!如何!”
“银弧刃?”老人重复着,“不过是一批害人的利器,叫什么都不改本色,阴毒之人所用,再好听的名字也是白费。不过。。。那少年一身正气凛然,也许能煞煞这玩意儿的阴毒也说不定。。。罢了,银弧刃就银弧刃吧,希望少些人命丧你主人之手,保的他自己安生就好!”
☆、七种武器
穆家在名剑山庄待了三日便回去了,邓小姝依依不舍的送别穆剑平,“剑平哥哥,小姝过些日子去洛阳找你可好?”
穆夫人笑道:“小姝,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回洛阳就是了。”
邓小姝脸一红,躲在母亲身后。
“小姝生的越来越美,看来我们穆家得早点下聘才能安心!”穆夫人看着邓小姝心里欢喜。
穆剑平偷偷拉了拉母亲的衣角,“我还有五年才能出师,娘你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穆夫人咽下话,不再说了。
目送着他们离开,邓夫人幽幽道:“奕天,你还是没有和他说起摘星楼的事。。。”
“我们名剑山庄的苦处,又何须给别人徒增烦恼!”邓奕天转过身,“七把武器已经铸成,今夜等着他们来取吧!”
已近子夜,邓夫人安置好一对儿女睡下,放心不下丈夫,偷偷来到正厅外,躲在长廊边留意着动静。
邓庄主只带了铸剑峰老师傅萧祥候着,身边更是一个护院都没有,整个庄中平静的仿若无人一般。摘星楼行事狠辣,若真要屠庄,谁又能逃得掉。
“这七把武器,没有留下庄中的印记吧!”
“庄主放心,每一把我都自己检查过,绝无差池!”萧祥肯定道。
“铸剑的铁石呢!可有用到流星石?”
“流星石是岭南独有,极为珍贵,怎会轻易拿出来用。”萧祥想了想,“不过。。。”
房顶之上忽然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邓庄主果然守信,这么晚了还在等!”
邓奕天不禁打了个寒战,不知此人已在庄中盘旋多久,自己竟无丝毫察觉。眨眼之间,一个黑影掠过,萧祥只是个铸剑师,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双腿吓得直哆嗦,邓奕天也是不曾见过这样快的轻功,泛起阵阵寒意。
不等他们二人反应过来,一个女子已经出现在面前,看着呆如木鸡的邓奕天笑个不停,笑声听着悦耳,可却让闻者不寒而栗。女子戴着半边银色鬼面,只露出左边半张白皙的脸,一双杏眼乌溜溜的转动着,停在了邓奕天脚下的包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