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办好杭州的事,带着冯芸直接回扬州商议亲事。
在官驿又将养了几日,陆绎背部的伤已无大碍,吩咐岑福定了站船,从杭州走水路直接回京。
一听说要回京了,今夏兴奋不已,用罢早膳便与吉兰泰去买东西,回来时两人抱着一大堆,险些瞧不见她们自身,以为是两堆物品飘过来。
陆绎微笑着看今夏将东西一件件放入新置办的竹箧,低声问道:“夫人指挥,为夫帮你,如何?”
“大人,你伤刚刚好些,好生歇着便是。”今夏抬眸看他一眼,继续忙碌,“这是我与大人成亲后首次一同出远差,与以往不同,所以带些礼品给大家。”
“夫人想得周全,辛苦了……”
陆绎站在今夏身旁,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般碍手碍脚,忽地想起自己可以给她倒杯茶,提起茶壶却空空如也,急忙走去唤驿卒送热水进来。
待到陆绎将茶泡好,今夏已然忙完,喝着陆绎递过来的茶,今夏眉眼弯起:“大人,这次江南行有什么收获呀?”
陆绎嘴角轻翘,想起那年自己的回答“你呀!”,知道这姑娘是故意这般问的,凝目看着眼前的人,道:“小飞鱼!”
今夏抿抿下唇:“大人这般笃定。”
“当然!”陆绎胸有成竹的盯着她笑。
“大人,今日是我们在杭州的最后一晚,趁着月色清凉,我们到外面走走。”今夏遥望着窗外。
“好,为夫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便知道了……”
原来是当年陆绎舅舅家的府邸。二人牵手来到院中,未等今夏反应过来,陆绎抱着她一跃而起,来到了屋顶,没有树枝和房屋的遮挡,皎洁的月光如瀑倾泻,映在二人的脸上,漾出一片澄明。
“大人……”今夏低声轻唤,水眸亮晶晶的忽闪。
“还是那个屋顶,还是杭州的月夜……”陆绎望着今夏的水眸低语。
“是我醉酒的那个屋顶……”今夏痴痴地笑着。
“嗯。”陆绎拉她坐在屋脊上,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温热的吻覆盖上她软糯的唇瓣,这回她是清醒的,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年自己忘记的情景。
良久,陆绎松开她的唇瓣,将她揽怀入中,下颚抵着她的额头,含笑地回想着那曾经的月夜。
“大人,原来那年是大人先……”
“嗯,原景重现,为夫要把夫人忘记的补回来,这般美好的时刻不能在记忆中缺失……”
“其实,那次在马车里我已经想起来了。”
“算是再温习一遍。”陆绎抱紧今夏,二人共赏月夜美景,景色依然,心下比起当年亦是更加甜蜜……
站船连行数日,甚是顺畅。
陆绎闲来无事便教今夏下棋,今夏本不喜这凝神静气的事,但也没有其他去处,只好陪着陆绎解闷;再则这站船上人多,且大多是官家人,晚间陆绎收敛了许多,不似在自己包的船上那般放肆,陆绎为寻安抚,更是缠着今夏执子对弈。
这日清晨,陆绎见今夏迟迟未醒,想这丫头应是累到了,便未唤醒她,而是将饭食端到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