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而已,真不至于。”清吧里,姜清梵一杯一杯的灌酒,对面好友王以璇一句接一句的数落:
“你说说你,五年里好八次,他次次作妖你次次原谅,抱着我哭的时候说再吃回头草是狗,转头那孙子一个电话你摇着尾巴就去了。”
“他这次出轨就是你一次次的纵容导致的后果,你活该!”
姜清梵点头,深以为然:“是,我活该。”
谁叫她吃回头草,谁叫她喜欢霍眠那厮七年。
从懵懂无知的少女时期,喜欢到如今。
或许是太过了解霍眠的性子,昨晚亲自抓奸在床时,她那一刻心里冒出来的想法是:啊,意料之中。
霍眠当时一点被抓奸的慌乱都没有,搂着那个清纯可爱的小美女,平静乃至无情地开口:“你看到了?”
废话!
两具白花花的身子在她新买的床上翻去覆雨,她能看不见吗?
她心瞎但眼不盲!
不过她当时只顾着心疼自己一次也没睡过的新床和百万床垫,没说话。
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对霍眠的要求已经降到最低了,他平时怎么闹怎么作都没关系,她惟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男朋友不忠诚。
劈腿的男人就是块烂抹布!
霍眠显然不满意她的反应,冷着脸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笑死!
劈腿还有理了?!
姜清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怀里那女生,人比她年轻,比她温柔,像只小兔子窝在霍眠怀里瑟瑟发抖。
别说男人了,她也怜香惜玉。
她对长得好看的人一向宽容,总归不可能为难那女生,掉价。
迎着霍眠冰冷的视线,她缓缓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把新床加床垫的订单回执翻出来,“一共一百八十八万八,给你抹个零头,一百八十万,明天下午五点之前转我账上。慢一分钟,算收你百分之二十的利息。”
……
姜清梵喝得有点多,脑子不甚清醒,但还记得霍眠昨天听了她的话之后那比死人还冷硬的脸,哼了哼,有些得意:“这次我把钱要回来了,没让他占我便宜。放心,我这次铁了心要分手,一定分手!”
王以璇不太相信她,重重地叹息一声,扒开自己头顶给她看:“看到了吗,因为你的那点破事,我已经英年早秃了。你这次要是再跟他复和,我就去剃光头!我去当尼姑!!”
姜清梵吓得花容失色:“别、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你姜大小姐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先冷静……”
这边姜清梵手忙脚乱的安抚情绪失控的好友,角落里传来嘭地一声,一道尖锐的女声传遍四周每个角落——
“谁要你的垃圾!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台上的歌声都没能压过这道尖锐刻薄的声音。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只见她指着对面青年的鼻子骂:“你要钱没钱要车没车,一年干到头在江城连个厕所都买不到!你凭什么要我嫁给你?!”
“我实话告诉你吧陆英,我就是要嫁给有钱人当少奶奶,我不可能跟你结婚,你别再纠缠我了!”
那名叫陆英的青年蹲下身去捡被对方扫落在地的小木盒子,里面的东西掉出来了——是一个金玉手镯。
看着不值什么钱,这么砸在地上那玉都没碎,百分百是假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