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梵听他如此这般解释了一通,恍然。
很快她抓住重点:“陆家大少和二少相继出事,明显是有人在打陆氏继承人的主意,那你现在接管陆氏,明里暗里敌人肯定不少,你不会有危险吗?”
陆瑾寒眼神古怪地盯着她看了几秒,缓声道:“不会。”
仔细看去,他嘴角微微上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又想到了什么,补了句:“陆家的私生子没有继承权,除非老爷子亲口承认我继承人的身份,否则背后黑手不会轻易动我。”
姜清梵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陆瑾寒猛地上前一步:“你担心我?”
姜清梵只觉得一片阴影罩下来,她下意识身体后仰,腰间便被一只大手揽住。
陆瑾寒的眼神从她的眉眼缓缓下移,停在她的唇上。
那个眼神代表什么,她最清楚不过。
姜清梵本能地咽了咽口水,撑在被子上的手微微攥紧,眼帘低垂,轻声道:“我不希望你出事。”
话音未落,男人的吻便落了下来。
很轻地磋磨着她的唇,没有再进一步,纯情的反而叫人心痒难耐。
姜清梵主动凑上去,陆瑾寒却微微撤退,带着些戏弄的意味。
姜清梵恼了,揪住他的领子,痛快地吻上去。
男人的闷笑声传来,胸膛跟着震动。
不多时,陆瑾寒掌握了主动权,一把将人捞进怀里坐着。
“如果我死了,你就自由了,不好么?”他一边问着,一边沿着她的衣摆滑进去。
姜清梵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不好。”
陆瑾寒的笑声仿佛是从鼻腔里溢出来的,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仔细看去,他低垂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为什么?”
他的吻一路往下,像个不知分寸的毛头小子,非要一个能够让他满意的答案。
姜清梵配合着他的动作仰起头,半阖着的双眸盯着头顶晃动的药瓶。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短促地笑了一下,“你以前说,我害死了苏沅沅,如果你死了,也会拉着我一起死。”
陆瑾寒整个人仿佛被浇了一桶冰水,从头冷到脚底。
一股无法言说的颤栗攀上脊背,也叫他心头发狠,牙齿一张一合,便重重地在眼前那截白皙的脖子上咬下一圈齿痕。
嗜血的戾气在他眸底荡开,早没了刚才那抹温柔。
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人蛮不讲理的恶意搅散,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生出来的一丝温情搅弄得一丝不剩。
偏偏作恶的那个人似乎心情还挺好,毫不在乎脖子上的疼痛,吸着气半是笑半是凉薄的提醒道:“陆总不是才说过不会让我再受伤?我这身伤还没好,还请口下留情。”
陆瑾寒松开牙齿,陡然将她翻了个身,后背不轻不重地撞进他怀里。
姜清梵像个娃娃似的任他掠夺,也没有想回头看一看他的表情。
不用看她也知道陆瑾寒是个什么样子。
他生气的时候向来垮着一张脸,看人时眸子黑沉沉的,用方欢欢的话说,那真是渗得慌。
姜清梵捏紧被子,浑不在意接下来会遭遇什么,还有心思揶揄男人:“陆总还是别死了的好,我不想给不相干的人陪葬。”
陆瑾寒动静停下,一把捂住她的嘴,“放心,我死不了。”
你最好是。
姜清梵心道,好好活着吧,她有种直觉,不会很久,苏沅沅肯定会回来。
——
只是姜清梵怎么也没想到,前脚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死不了的男人,没几天就出了一场意外,险些丧命。
那天两人不欢而散,大概是陆二少的消息引起太大的反应,陆氏出了些状况,尽管陆二少很快就搬出了医院,消息也被封闭,但从那天起,陆瑾寒明显变得忙碌起来。
为了防止有人骚扰姜清梵和莫如烟,陆瑾寒直接把母女俩转到了他的私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