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露盯着陆宥歌怀里的小人儿,冷冷的道:
“陆宥歌,小野种不会道歉可以,你这个当妈妈的是不是应该替小野种道个欠?”
‘野种’野种二字出来,陆宥歌的眼神瞬间透出刺骨的寒意,冷冷的道:
“请注意您的用词,如果真的是陆允抓伤的,她额头上的伤应该也抵过去了。”
“注意用词?我有说错什么了?这孩子父不详,父不详可不就是野种?”许玉露的眼神满是厌恶,“而且小野种什么身份能和我孙子比?把她脸剐花都抵不过去!”
“行了!”顾云驰眉头紧皱对着母亲说,眼射却没有从陆宥歌的脸上移开,深邃的眸子里滚着海啸,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吞掉一般,“赵管家,把老夫人送回老宅。”
“不行,今天这事情不给我宝贝一个交代我不可能走。”许玉露不满极了,儿子的行为在他眼里就是在偏袒陆宥歌这个毒妇,她不能让小言孤立无援。
顾云驰的视线终于从陆宥歌的脸上移开,看向许玉露:
“妈,你赌博的事情如果想让我爸知道你今天就可以闹下去。”
顾云驰的父亲最不喜欢她赌博,许玉露的七寸瞬间被捏住,脸色骤变,却嘴硬道:
“翅膀硬了威胁我是吧?”
这么说着她却蹲下来告诉顾沐言:“乖孙孙,奶奶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要是受到委屈了记得打电话给奶奶。”
许玉露离开后顾云驰让家庭医生来把陆允带走。
陆宥歌顾不上顾云驰,准备跟着家庭医生上楼。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顾云驰抓住,她甩了一下手,厉声道:
“松开。”
家庭医生飞速扫过陆宥歌和顾云驰,道:
“夫人别担心,小姐应该只是简单的脱水导致的发烧,用点药就好了。”
说完抱着陆允离开。
偌大客厅里只剩下顾云驰和陆宥歌。
顾云驰眯着眼睛,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丝毫不掩藏的质问:
“陆宥歌,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小言那么怕你?”
顾云驰眼底的不信任让陆宥歌的心脏莫名的像是被刺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喉间微动咽这股来得陌生的情绪,眼神犀利:
“你的意思是我虐待顾沐言?”
顾云驰的眼神落在她嘴角嘲讽的笑容莫名的感到不悦,但是却没有反驳。
“证据呢?仅仅凭他的反应?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解释一下陆允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陆宥歌的语气强硬,但是藏在衣袖下的手却不自觉的握紧,指甲嵌入掌心,一阵刺痛,“难道那是顾沐言弄出来的?”
顾云驰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料到陆宥歌能如此迅速且犀利的反击,那伶牙俐齿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浑身竖起尖刺的刺猬。
他都差点忘记了,陆宥歌二十五岁建立起国内规模最大的绘画工作室,在艺术界彻底立足的女人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认输。
顾云驰蹙紧眉头,心中有些恼羞成怒,可又无法反驳和回应陆宥歌的质问,因为确实他母亲动了手。
陆宥歌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向前踏进一步:
“所以到底我们之间是谁在虐待孩子?在你对我兴师问罪之前,先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