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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3页)

陪你度过,每个不眠的夜

台中到了,这是荃的家乡。

荃现在会在台中吗?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右肩又感到一阵抽痛。

因为我想到了荃。

我的右肩自从受伤后,一直没有完全复原。

只要写字久了,或是提太重的东西,都会隐隐作痛。

还有,如果想到了荃,就会觉得对不起明菁抽搐的背。

于是右肩也会跟着疼痛。

看到第七根烟上写的咖啡,让我突然很想喝杯热咖啡。

可是现在是在火车上啊,到哪找热咖啡呢?

而只要开水一冲就可饮用的三合一速泡咖啡,对我来说,跟普通的饮料并无差别。

我是在喝咖啡喝得最凶的时候,认识荃。

大约是在研二下学期,赶毕业论文最忙碌的那阵子。

那时一进到研究室,第一件事便是磨咖啡豆、加水、煮咖啡。

每天起码得煮两杯咖啡,没有一天例外。

没有喝咖啡的日子,就像穿皮鞋没穿袜子,怪怪的。

这种喝咖啡的习惯,持续了三年。

直到去年七月来到台北工作时,才算完全戒掉。

今年初看到痞子蔡写的《爱尔兰咖啡》,又勾起我喝咖啡的欲望。

写封E…mail问他,他回信说他是在台南喝到爱尔兰咖啡,

而非在小说中所描述的台北。

他也强调,只要是道地的爱尔兰咖啡,在哪喝都是一样的。

爱尔兰咖啡既然崇尚自由,自然不会限制该在哪种咖啡馆品尝。

他在信尾附加了一段话,他说爱尔兰咖啡对他而言,是有意义的。

但对别人来说,可能就只是一种咖啡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与其想喝属于别人的爱尔兰咖啡,不如寻找属于自己的珍珠奶茶,或是可口可乐也行。

就像是明菁送我的那株檞寄生一样,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但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一根金黄色的枯枝而已。

明菁说得没错,离开寄主的檞寄生,枯掉的树枝会逐渐变成金黄色。

我想,那时刚到台北的我,大概就是一根枯掉的檞寄生枝吧。

别人找的是饮料,我找的,却是新的寄主植物。

可是对于已经枯掉的檞寄生而言,即使再找到新的寄主,也是没意义的。

从台北到台中,我已经坐了二个小时又四十五分钟的火车。

应该不能说是〃坐〃,因为我一直是站着或蹲着。

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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