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云雀蹙眉,接过知岁递来的东西,并随手就把那个箱子打开——箱子里放着的是一本有些历史的精装书,约莫有字典般厚重,枣红色的书皮上烙印了某个纹章,还用了一些奇怪的文字标记了书名。
很奇怪而可疑的东西。
“…那是婆婆重要的东西。”
知岁的眼神异常认真地盯着那本厚厚的古书:“我得找个信任的人帮我把这本书藏起来,这事只能拜托你了,你也不要和别人说。”
云雀的丹凤眼一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橘名知岁,此刻她的一双大眼睛下有着不明显的黑眼圈,脸色也比平日憔悴。
“重要的东西”,“信任的人”,“只能拜托你”——这些都是云雀从未从知岁的口中听见的字词,她从不是把这些话挂在嘴边的人,她是情愿以行动做出来的人。
然后,她也不是一个会像这样拜托别人帮忙的人。她一定是摊上什么麻烦事了。
云雀的眼神有些冷漠,修长的手指有些漫不经心地敲了敲书皮:“就这样?你还有事情没说吧?”
比如说拜托他的原因。
看着面前端坐在榻榻米上,一脸觉悟认真的少女,云雀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也不自在。
他不太喜欢她在他面前展露出一副要去远方的样子。
明明平常只要他抬眸转身,她都肯定在自己眼光能及的地方。
知岁一愣,与云雀静入止水的双眸对视半刻,想了想,就抿唇点头:“有。”
云雀一声不吭地看着她,沉静的一双丹凤眼也染上几分认真。
“如果我三天内没回来找你要回这本书,”知岁缓缓开口,视线始终放在云雀手中拿着的古书上:“那就帮我烧了它吧。”
她接着说的完全不是云雀想听的内容,叫他不耐烦地皱眉,他想知道的是她突然跑来拜托他做这种奇怪事情的原因,而非这本破书的事情。
可是,知岁搁下如此决绝的话后就没打算久留,未等云雀回答她的话,她就已经从榻榻米上起来与他告别了。
“那就拜托你了,云雀。”知岁这样说,眸里写了少有的认真,她深深地看了云雀一眼,又头也不回地离开。
……
“啧。”
云雀看着她的背影,眉头拧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