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无话可说了,他清楚,自己没有权利责备她什么,说白了,现在他只是她的情人,世上最不可靠的关系,大约就是情人。今天可以和你好,明天也许就吹了。没有任何一条法律可以保护这种关系。于是,他就换了一种口气说:咱们周末出去玩两天吧。
在这之前,她曾主动提出过,到郊区去玩两天,他答应了。但他一直没下定决心,这次他主动提出来了。
她听了他的话,似乎热情不怎么高,犹豫着说:如果周末我没安排,那咱们就去吧。
虽然她的态度不像以前那么明朗,但毕竟还留有余地,在他听来,觉得他和她的关系还没有结束,她还没有完全拒绝他的邀请。接下来,文君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周末的时间,他还是和她去了郊区。
文君这之前对马萍说周末单位有活动,就不能在家陪她和孩子了。马萍似乎也很爽快,说道:你去吧,周末我带孩子回姥姥家。
文君听了马萍的话,心里就踏实了一半,他觉得马萍是个好人。
文君和韦晓晴在一个度假村里住了下来,文君在韦晓晴面前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只要韦晓晴高兴,他什么都愿意去做,韦晓晴心血来潮地去骑马,又射箭,最后又提议去吃烧烤。那天玩得很尽兴。文君望着快乐的韦晓晴心里就想:说不定哪一天,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就会在他眼前消失了。
晚上,他们躺在床上,文君前所未有地疯狂,韦晓晴在他喘息的当口就说:文君你要干什么呀,这又不是最后一次。
文君听了最后一次这个字眼,心里就疼了一下,在他的心里真的把现在的每一次,都当成了最后一次。筋疲力竭之后,他搂着她说: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呀?
她笑着说:跟谁呀?
他说:跟你男朋友哇。
她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平躺在那里说:你希望我和别人结婚。
他说:这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事。
她不说什么了,他也不好问了。虽然韦晓晴就在他的身边,此时,他却觉得她离他很远。
从郊区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一下子疏远了。韦晓晴似乎是在有意回避着他,中午的时候,她总是借机走出去,直到上班才回来,上班的时候,还有别的同事在场,两人肯定说不了什么。下班之后,他给她打电话,有时她在,有时不在。就是她接电话,也总是三言两语,态度也不怎么友好,冷冰冰的。她冲他说:没事我就放电话了,我头疼,想早点休息了。她用种种借口和他疏远着。
每到这时,他的心里就很郁闷。他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虽然她没有说出自己要求什么,但他知道她想得到他的承诺,然而这种承诺恰恰是他不能给予的。
于是,一个冷淡,一个郁闷。两人的关系便若即若离。就是两人偶尔约会时,也时常地发生争吵,说不清为了什么事。有时两人都说好了在外面过夜,因为争吵,她又任性地走了,宾馆里扔下他一个人在那愁眉苦脸,自己一个人的确没什么意思,于是也离开了宾馆。
有时他也想:自己要是和韦晓晴结婚了,会怎么样呢?这么想过了,他自己有时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文君预感到和韦晓晴的关系不会长久了,韦晓晴现在的行动很神秘,经常有男人打电话过来,她也经常把电话打出去,一聊就是半天。
晚上的时候,他经常往她家里打电话,大部分她都不在。他的心境又恶劣了起来。白天的时候,她一句话也不跟他说,埋下头干自己的事,虽然两人面对面坐着,却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