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了两个假的当障眼法,然后一个是我伪装的。”傅青山说到这也挺无语,“另外三个人看到我伪装成坟包非要凑过来一起,所以就从三个变六个了。”
数量多了,那氛围感就出来了,所有家属路过一看就会立刻把脸转开,匆匆离开这里,谁也没认真看,所以多大的破绽也没人发现。
“和你说一件趣事。”傅青山笑得眉眼舒展,“这次一起上山的,曹家有个七岁的儿子你有印象吗?”
“外号叫曹小胖那个孩子?”乔辛夷问。
“是他。”傅青山点头,“他路过坟包的时候还给每个坟包都磕了个头,嘴里念着保佑他妈别发现他昨晚尿床了,说他不想挨打。”
“曹小胖的爸就躲在我边上,我们几个看着他瞪大了眼睛然后又死死闭上眼睛,嘴唇都快被他咬破了。”
“曹小胖每磕一个嘴里就喊祖宗保佑。”
饶是没能看到现场,但就这么听傅青山说乔辛夷都快笑死了。
代入曹小胖的爹曹排长,那不是用社死能形容的,那简直是生无可恋了。
坑爹的娃,坑的方式还那么与众不同。
“你们都走了以后我们就开始恢复场地,他没少被我们嘲笑。
曹小胖喊我们祖宗,曹排长是他爸,那我们都成了曹排长的祖宗了,曹排长的辈分一下子低了。”
傅青山笑,“你们过来的时候我心里就想,我们家小舟和小雨该不会也这么虎吧?”
毕竟暑假的时候他才带着两个孩子上山祭拜过大哥大嫂。
大人避讳这些,小孩并不会想那么多。
万一傅临舟和傅泽雨也来这么一场,他大概是要当场给自已一板砖把自已先敲晕过去再说。
“他们没往那边多注意,就老冲着小洞找,问你是不是躲里面了。”乔辛夷数了下,“那还有一个躲哪里了?”
“上山的嫂子里是不是有一个丢了外套一个丢了草帽的?”傅青山问。
“丢了草帽的是吕嫂子,她刚上山就把草帽挂树上了,说是戴着挖野菜碍事,下山的时候就找不到了,丢外套的我倒是不知道。”
吕嫂子下山一看草帽不见了气得骂了一路,稻草编的不值钱的玩意儿都有人偷,可把吕嫂子气得不轻。
“队里有个善口技的,就是他拿的,外套一穿,草帽一戴,大咧咧蹲在草丛里,谁要是路过他就用女人的声音喊别过去,说他吃坏东西肚子疼,蹲在那正拉着,还和人说她过来拉屎的时候看过了,周围没人。”
“他这么一说人家就不靠近了,毕竟谁也不爱闻屎,更不想一脚踩在别人的屎上。”
“他就这么光明正大把所有人糊弄过去了。”
“……”乔辛夷狠狠沉默了,她就是所有人中的其中一人。
乔辛夷思来想去都觉得这小战士真是个人才。
“这声音真的可以学得这么像啊?”乔辛夷回想当时那情景,“当时我真以为那是谁家家属蹲在半人高草丛里拉肚子呢,我们好多嫂子都和他说了话。”
简直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的声音啊~
乔辛夷问过,吕嫂子他们也都问过,当时那嫂子戴着帽子穿着外套背对着她们蹲着,说话也不急不缓的,哎呦哎呦叫唤,还问谁身上带没带拉肚子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