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曾去查过医书,蝶缠是苗疆蛊毒已失传的一种,靠血液养殖和传播,要想解毒,除非放尽身上之血。zjgyny人没有血又如何存活?故此毒无解。曾经苗疆有个部落叫曼荼罗,部落中人善用此蛊,只是在一次动乱中,曼荼罗整族突然消失,便失传了。据说中此蛊者,会极易嗜睡。
楚沐走到软榻帮,帮云倾紧了紧棉被,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异样,转了个身,正好把脸转向楚沐这边。可能因为睡眠的缘故,脸蛋异常红润,头发也零星的散落脸上,更显妩媚。楚沐帮她理了理头发,便在软榻前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妙人,叹了口气,云倾,何时你才能对我毫不设防?
日头渐落,“哐当!”一声巨响吧床上的可人儿吵醒了,楚沐转头,看着茗儿站在门口,地上掉落了一个金盆,茗儿裙底已经被水染湿,她也顾不得了,急忙跪下,“呀,王爷怎么在这里?奴婢不是故意惊着王爷的,奴婢该死。”
床上的人揉了揉眼睛,“茗儿,你下去吧,等会再过来收拾。”说完侧头看着床边的楚沐,“王爷,有事?”
楚沐拿了挂在屏风上的貂衣,披在云倾身上,“别冷着。”
云倾静静地等他给自己披好衣服,眼神示意他把来的目的说清楚。
“北方天冷,我们去南方过冬,可好?”
云倾皱了下眉,似乎对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很不高兴,“南方?哪里?江南吗?”突然她迅速抬头,“苗疆?”
“呵呵,看来我的王妃,足不出户便能知天下事嘛!父皇派我为钦差,平定苗疆叛乱,我们新婚燕尔,你不跟去,似乎说不过去吧?”说完便打算转身离开,“你准备准备吧,三天后就走。”
沈府
因为沈子轩的病,沈诗梦这些天都留在沈府照顾弟弟,云倾刚踏进沈府,就有人禀告了沈诗梦,“哟,什么风把高贵的三王妃吹来了?我们这庙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请回吧。”
叶家和沈家交情颇深,云倾以前常来沈府,对这里很熟悉,她未理会沈诗梦的冷言冷语,直接往沈子轩的房间走去。
“叶云倾,你别太过分,别把这当自己家了,我不欢迎你。”
“诗梦,住口。云倾来了呀,快进去吧,子轩这几天可一直闹着要见你呢!”沈儒从房间走了出来。
云倾向沈儒问了个好,便直接推门而入,走到床边。床上的人似是在赌气,一直侧着身子,“轩儿,你这是不高兴姐姐过这么久才来看你吗?”
床上的人听到这声音,便弹了起来,但似乎扯疼了伤口,龇着牙道:“云姐姐,我可想死你了,早就要看你去,爹爹和姐姐硬是不让。”
云倾扶着沈子轩躺好,门外传来沈诗梦的叫喊,“她凭什么进去?当初要她救子轩时,她可是急急的和我们撇开关系,现在没事了,她倒是来充好人!”
“诗梦,你住口,给我回房。”门外静了下来,沈儒把沈诗梦拉走了。
“云姐姐,我姐姐其实就这么一说,她没真怪你的。也真怪,我姐在谁面前都斯文有礼,可每次看到你就龇牙咧嘴的,真是讨厌死了。”
叶云倾笑了笑,“你就不怪云姐没早些救你或去看看你吗?”
“我不怪你,云姐姐做事最有分寸,我也不傻,从小姐姐就疼我,我把你当亲姐姐看的,这次我能出来,姐姐不可能什么都没做的。只是,姐姐这次成婚我不能接受。”
“姐姐迟早要嫁人,三王爷是最好的选择了。你也知道姐姐做事有分寸,这事你别管,还有,你的性子也该改改了,这么急着回京,不顾军法的吗?”云倾宠溺的拍拍子轩的头。
“我不是当初那个八岁的小鬼头了,还老敲我的头,也不尊重下我这个男子汉,真是的!”沈子轩抱怨了一句便扯开自己的衣角,从里面抽出一封信,“我回京是萧大哥批准的,这是他要我带给你的。真搞不懂你们,明明比谁都在乎对方,却一个另嫁他人,一个在漠北对你婚事不置一词,唉。”
“你还小,不懂。”云倾接过信,“这信你藏得不错嘛,去牢狱里走了一趟,也没被翻出来。”
“那是,萧大哥千叮咛万嘱咐的,说绝对不能把信给除你之外的任何人。萧大哥也说这婚事必是你心甘情愿的,不然你不会嫁,叫我没必要回京,可我还是执意回来了,还惹了个大麻烦。唉,还是萧大哥明白你。”说完懊恼的摇了摇头。
“你伤养好还回漠北去吗?当初是你自己坚持要跟着萧逸去战场,也不知道全家人多担心你。”
“我一直想像萧大哥那样,征战沙场才能体现男儿本色嘛!对了,那个监军总找我们麻烦,萧大哥在那也苦着呢!我得早点回去陪他一起对抗恶势力,这样才够义气!”
“呵,随你了,我马上要和三王爷动身去苗疆了。你帮我带个话给萧逸,说我一切都好,等他回来。还有,他两年前从蜀地弄来的那柄焦尾我送人了,叫他再给我弄柄好琴回来。”说罢站起身来,“我先走了,自己好好养伤吧。还有,我从来不怨你姐姐,所以你对她也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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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重回苗疆
碧天净土风情古,争艳银光为节新。木鼓伴响春波步,芦笙奏出苗家情。
马车缓缓驶出京城,云倾将头探向窗外,回首城墙,心里感叹:多久没有出过京城了?这次,居然是陪楚沐一起,还是去苗疆。外公,我多久没回去看您了?
“小姐,天冷,别探出头去了,小心着凉,在外头病下可麻烦了。”青儿在一旁劝道。
“呵呵,我自己就是大夫,会料理好自己的。”说完还是将头缩回,“到苗疆要一个月吧,这路上可够折腾。”
一路上楚沐倒是不赶,很有雅兴地陪着云倾一路逛着风景名胜,尝遍沿路小吃。一个月后,终于踏上了苗疆的土地。
看着这片碧水青山,云倾很是感慨,回来了!十二年了,原以为不会再踏足的地方,还是又来了。回头看了看楚沐,有种出嫁的女儿随夫君回老家的感觉。突然惊醒,何时觉得他是一种习惯了?看来这一个月,太过安逸,很多原则都丢掉了,自己的家,不是外人可以随便介入的。
突得一阵狂风袭来,马儿嘶叫,四处沙砾飞舞,云倾马车前的两匹骏马如脱缰了般,朝右边狂奔而去。“啊,小姐!”只听见一声尖叫,楚沐睁开眼睛便不见了马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