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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第1页)

巫平简短的解释了一下他们所谓的线索指的是什么。

十年前?血案?云羽泽心思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一下子却又无法确定,他的事情,父皇是知道的,而十年前他在这里闹出的风波,肯定很大吧,可是他父皇明明知道那几前血案是自己所为,为何还要道查?而得到线索?又是得到什么线索呢?这所谓的十年前的血案,是否与自己有关?

『血案?什么血案?』云在舞本还抱着听听、玩玩的心思,可一听巫平言语里提到事关享恒国命,不由得正经了起来。在他的想法里,享恒是四大国里兵力最强,国土最大,防御系统最是完善的国家,想来不是其他三国所能争锋的,而事实是也如此,享恒一直以来都是四国里面的老大,从没出错过,可是今天陡然听到有可以影响到享恒的事情,心里虽然不以为然,可他也不笨,自然正视起来。

『少主可知道,十年前的南岚有着四大家族,那时四大家族控制着整个南岚城,经济繁荣几乎达到一个顶点,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四家族被毁于一旦,几乎无活口,而四家族在南岚的所有势力和财力,也被暗中瓜分掉,现在的南岚虽然繁荣,看起来是即便没有四家族的控制和经营也能够自己发展得很好,可这只是表面,因为南岚多了一些不同寻常,比如说,南岚的收入看似在南岚,实际上却是有一半收入从这里流进了别的国家。』巫悔接口说着,有些咬牙切齿,毕竟他是享恒国的子民,又岂能忍受享恒子民苦苦的经营为他国做嫁衣呢?

『南岚,四家族……是否北堂家他们?』云羽泽的声音少有的有着点儿颤抖,其实他心里已经明白是一定是没错,可是他还是想问,他想要从其他人嘴里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是的,少主。』没有人奇怪云羽泽怎么会知道,除了云在舞和巫则,云在舞看向云羽泽,眼里多了一抹担忧,不为别的,只是他听出了云羽泽话里的颤音,他甚至感觉到云羽泽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巫则亦然,他不明白云羽泽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们可从来没跟他们说过这方面的事情,难道会是主上自己跟他说的吗?即便如此,云羽泽也不该会害怕才对,认识他十年,相处了十年,云羽泽那云淡风轻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他想,云羽泽根本就不可能会惧怕这些才对,除非有其他他所不知道的隐情。

原来,还真的是啊,不,应该说是本来就是才对。这时,好不容易才从昨晚的冲击中平静下来的云羽泽,心思再次混乱起来。

他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父皇既然让巫则告诉他们一些事情,想必也已经想到了巫则会跟他们说这些事情的吧,竟然这样,父皇又是什么意思呢?他发现,十年来的第一次,他发现他似乎并没有真正的看懂自己的父皇,或许,是因为他对父皇的事情和底细还都不了解吧。父皇明明知道那些人是他杀的,为什么还要让人追查呢?

云羽泽迷茫了,难道父皇以为,他是别国人氏所派来享恒捣乱的吗?

想想,云羽泽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控制他的人是谁,他只知道那对师徒,但那对师徒是否享恒之人,他却是不知的。只是,如果他们这样查下去,会不会知道他就是当年的血娃?会不会因此而怨恨他?就好像当年那个小孩一样怨恨他,就好像白凌对血娃的仇视一般?

『还有查到什么线索吗?』云羽泽看着巫则问道,在这一刻,他很想亲手查出那对师徒的来历,他想知道他们为何要他去杀害四家族之人,以前,他什么都不懂,他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可现在他已经长大了,懂事了,他也知道了所谓皇帝、一国之主是什么意思了,所以他更是明白了他的父皇肩膀上担当着怎么样沉重的责任,他明白,对享恒的危害,便是对父皇的危害,他可以不在乎其他人如何,但他不能不在乎父皇,父皇是他的一切,即使现在他不清楚父皇是想要做什么,但

他相信,他相信他的父皇是不会伤害他的,这个世界上的人全都怨恨他,远离他,他的父皇也是不会离弃他的。

『不多,只是发现有揽月国的人经常在南岚出没,而且,那只在四家族血案中横插出来的黑手,似乎与揽月有来往,目前初步怀疑,那只黑手可能是揽月的皇室中人。』巫则淡淡的说着,虽然他不明白云羽泽怎么会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不过既然主上有命令,那么他照做就是,他的主要责任是保护好他们的安全,其他,是次要的。

『揽月?可能吗?据说揽月国乃是一个很保守的国家,而且揽月皇室中人似乎都是没什么野心的人,他们都只是守护着自己的揽月不被他国侵犯就很满意了。』云在舞有些不可置信的说着,如果巫则说的是其他的国家,他或许会相信,可是揽月国,那个公认的老好人国家怎么可能会对享恒伸出手来?再说了,两国之间还是盟国呢。

『事实确实如此,如果不是一开始没考虑到揽月,而把眼睛都盯到其他两国去的话,以我国势力又怎么可能会到现在才查出一点线索来?』巫莱冷冷的说着。确实,从他们开始怀疑有其他国家插手到享恒国的内部来时,他们就把眼睛盯向了其他两国,甚至大部分的情报人员都派了出去,对其他两个国家进行调查,也确实让他们发现了一些小动作,但那并不是致命的,可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十年来的无所获,终于让他们移开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看向了揽月这个俗称老好人的国家,表面上,为了不被发现他们已经注意到揽月的行动,因此他们都在其他两国弄出了一些大动作,让揽月认为他们依然没注意到他们,而松懈下来,行动也大胆了很多,这样的结果就是,他们总算抓住了他们不小心露出来的小尾巴,现在正等着慢慢的把它给整个拖出来呢。

『可是……』云在舞皱着眉头说不出话来,一下子对揽月的心态也颠覆了过来,虽然一时无法接受这个在享恒国眼里,只是个胆小怕事的国家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来,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父皇说,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即使这个人确实很弱,弱到我们只要一只手就能捏死他,可往往他也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云羽泽看了云在舞一眼,淡淡的说着。对他来说,父皇说什么都是对的,而事实也证明父皇是对的,就好像这次的事情一样,四国中最弱的揽月,不也对四国中最强大的享恒动起了念头么?

『少主说的是,属下一开始也是不信的,因为负责南岚经营方面的原因,属下跟一些揽月的商人有所来往,对揽月人性格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的,他们做事从不卤莽,看似胆小怕事,其实是谨慎。他们做什么事情都很小心,看似不贪心,好像很容易满足,可也是因为这样,他们的收入基本上不会有起伏,都保持在一个平衡点,而且这也是他们的幸运,因为他们的容易满足导致他们不用像其他两国在我们国土内的大势力一样受到我国的打击,损失很大,可以说的是揽月在这里,只赚不

赔。』巫悔侃侃而谈,在座的八人中,他算是最理解揽月国的行事风格的吧,经常的来往,就是让他看清各国的人物特色。

『也就是说,在别人眼中是胆小怕事,其实这不过是揽月人的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而已,单论心机,或许连我们享恒也不如,如果不是他们的兵力太弱的话,他们是不可能不对他国出手的。』

巫净算是做了个总结,几人看似在讨论,不如说是在教导云在舞和云羽泽。毕竟,他们两人或许是很强的,是很聪明的,可他们再聪明再强,没有经验的他们是不可能做胜利者的。

『我明白了。』虽然是皇子的身份,但云在舞从来不自持身份,他虽然好玩,但该学的他依然会认真的去学习,就好比这次,如果父皇如他一般打心底不相信揽月会对他们出手的话,那么等到揽月掌控了享恒的所有经济动脉之后,那么也就是他们享恒倒霉的时候了,兵力再强,没有经济供应,他们也只能被活活饿死,还谈什么出征?

『十年前的那几起血案,我或许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线索。』沉思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云羽泽说道,这句话是他想了很久才觉得说出来的,虽然他是害怕被知道自己的事情没错,可是他想要帮父皇,或许父皇就是这个意思也说不定,既然有可能是父皇的想法,那么不管如何,他都是会去做的。

『什么?』所有人,包括巫则和云在舞在内,都惊讶的看向了这个总是静静的不爱说话的少年,线索,是的,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线索,说是线索,不如说是证据吧,他们必须找出一个合理的证据,证明揽月在享恒的国土上乱来,干涉享恒的内部事情,这也可以说是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享恒对揽月这个盟国发动战争的理由。

『我昨晚去了北堂庄院。』云羽泽没理会他们的惊讶,自顾自的喃喃说道:『北堂呢,我的母妃也姓北堂呢。』那个被自己亲手摧毁的家族。

『少主……』所有人都不吭声了,就是好动的云在舞也静静的,不敢说话,就怕打扰到沉侵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云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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