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季晴晴声调放缓,语重心长接着道:
“听姐一句劝,江柔真不适合你,她岁数不小了,还大你好几岁,经不起你这样耗,她是个好女孩,别耽误了她,早点放手,对彼此都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好了,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季凌敷衍地应着,脚步声随后走开去。
门后的江柔,后背死命地抵在冰冷坚硬的墙上,刺骨寒冷穿透她身上单薄的家居服,袭入体内。
她却丝毫都感受不到寒冷,攥拳抵在胸前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季晴晴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锋利的钝刀狠狠地捅入心脏,令人窒息的剧痛,由心向全身蔓延。
让她如一个千疮百孔的破布娃娃,落魄而狼狈地被遗弃在垃圾堆里,再难支立起身子,带给人快乐。
“。。。早点放手,对彼此都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这一句话,像烙在了江柔的脑海,挥之不去。
不管玩物也好,还是同情也罢,她都只会成为季凌的累赘,绊脚石。
门外的季晴晴与季凌早已离开,江柔却依旧在门后站着,泪流满面,上牙深深地凹陷进下唇皮肤里。
直到眼睛发涩,泪水流干,她才拖着木偶般的身子,走进电梯,回到公寓。
然后一头扎进浴室,和衣站到莲蓬头下,把开关掰到冷水位置。
从浴室出来,脑袋似灌足了铅,又沉又重,手脚冷得跟冰块似的。
她坚持着把餐桌厨房收拾完,就回到卧室里,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床。
早上睡醒,刚睁开眼就见季凌趴在床沿,睡得正香。
翻身的动静把季凌吵醒。
“你怎么不到床上睡呀,昨晚回来的很晚么?”
江柔抬手捂嘴打着哈欠。
突然,手背上有扯拽的针痛袭来,呲着牙垂眸一看,是输液针,输液瓶正挂在床头的衣架上。
季凌的眼眶下方,有一圈沉沉的青黑色,他打着哈欠,沙哑着嗓子:
“你总算是醒来了,昨晚我回来,见你头发也没吹干,就趴在被子上睡觉,怎么都唤你不醒,一碰身子,滚烫得吓人。”
说着,他起身坐上床边,探手过来,手背覆上江柔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