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的幸福在东方。”
“耶?不是说没有颜色么?”
“那些彩色的丝线虽然不显眼,却都是整齐的指向东方,兜兜姐,你的幸福与其他人不同,似乎因为某些原因,变得岌岌可危似的。”小正太一本正经的皱起了眉,目光直直锁住她眉心。
“呃……那么现在……”丁兜兜突然感觉有些丧气。
“现在,为了报答兜兜姐,华阜决定送兜兜姐去东方寻找幸福。”
“哈?”丁兜兜目瞪口呆。
“阜儿!”吴姬一听就急了,连忙阻止:“阜儿,你还想遭一次诅咒吗?一次就够了,还不吸取教训!”
“姐!”华阜迅速缠上吴姬的手臂,娇嗔道:“兜兜姐是贵人,又是救命恩人,既是华阜的贵人,又怎么会让华阜遭诅咒呢?你说是不是啊姐!”
“这……”疼弟心切的吴姬为难的犯起了愁,一边是心肝宝贝般的弟弟,一边是刚认的妹妹,况且兜兜又对阜儿有救命之恩,让吴姬无法取舍。
丁兜兜敛下睫毛,起身站稳,道:“姐姐,兜兜自己可以的,就不用麻烦令弟了。”
“兜兜……”
“兜兜姐!”华阜高声喊了出来,惹得丁兜兜忍不住抬头望去,便听到他斩钉截铁的说道:“若没有我,你只怕找不到你想找的人。”说完,还不忘神秘兮兮的朝她勾唇一笑。
丁兜兜立马就投降了,紧张问:“真的能找到他?”
“当然,华阜说到做到。”华阜得意的昂起了光洁的下巴,傲色一览无遗。
“那……”丁兜兜心动,又不想得罪吴姬姐,正为难着,却忽闻吴姬说了话:“好了好了,我跟你俩一起去,兜兜,你也别犹犹豫豫了,既然决定要找那男人算账,也算上姐姐一份,见了那人面,可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可恶的负心汉!”
吴姬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像是真看到了那极恶的男人似的,丁兜兜在心中暗自揣测,那边华阜却是越笑越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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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兜兜、华阜、吴姬三人收拾了几日,把酒家托给一位好心熟人,另外还添置了一些旅途必备的衣物、干粮这些物品,等到第三日的时候,华阜便唤人牵来了马车,三人就这样准备上路了。
“还有东西没带?”吴姬款款移步上前,裙摆悠悠轻摇。
“没,都带齐了。”丁兜兜停在车前,极目远眺,不远处的雪山依旧如同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一样,烟雾缭绕,白雪皑皑。
这是她与莲初次相遇的地方,也是她在这个世界记忆开始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道路该怎么走,更不知道莲是否会接受自己,但是既然已经决定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了不是吗?那就痛痛快快、轰轰烈烈的爱一场恨一场吧,她这个宅女已经尝够了孤独的滋味,也尝够了被人鄙视的滋味,就让她也尝尝爱情的滋味吧,她再也不想一个人宅下去了!
“兜兜……”吴姬欺身上前,满脸关心,抬手掠去她前额被风吹乱的碎发,又为她提提衣领,将水袖和前襟都顺便拍了拍,眼里波光流动,抬眸笑道:“兜兜,如若那人没可能了,就做了我家弟媳妇吧。”
轰--
丁兜兜脑袋一懵,顿时气血直涌上脸颊,脸红到了耳朵根,结巴道:“姐、姐姐,你胡说什么啊!阜儿他还只是个孩子!”
“谁告诉你他是孩子了!”吴姬啐道,斜眼直睨丁兜兜,看得丁兜兜愈发尴尬起来,只听她继续说道:“我家阜儿今年虚岁二十八,早该娶媳妇了,只不过从前受过巫术重击,弄得现在还只是个孩子身,他自己也不愿娶媳妇,所以才拖拖拉拉的弄到现在也没成家。姐姐我这心里啊,还真不是个滋味!”
“……”丁兜兜黑眸暗淡下来,却无奈这婚姻一事岂是儿戏,非得要双方都同意方可,却忽然听到耳边凑上来的浅浅耳语道:“兜兜,我家阜儿人虽小,可是那方面绝对是不逊色的哦~~”
丁兜兜只觉轰的一声脑袋仿佛炸了开来,窘着一张痘痘横生的脸道:“姐、姐、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吴姬狡黠一笑,装作悻悻然的一摊俩手,无辜道:“唉唉唉,算了,这事也不能强求,还是你们俩自己看着办吧。”
“姐姐们!要赶路啦!”那边,华阜一袭青色长褂随风而动,小小脸蛋在阳光下笑得粉嘟嘟的,可是,眉眼之前却似乎少了分少年娃应有的稚气,反而是英气不少,惹来了众多旁观者的惊艳目光。
“诶!来啦!”吴姬高呼一声,老板娘模样十足,然后便领着红通通的丁兜兜朝马车走去,唇角含笑,心头暗自得意。此去东方,路途遥远,谁知道一路上会发生什么事呢!就算是兜兜不乐意吧,看阜儿那热情样儿,说不定就成了呢!那个抛下兜兜的男人,就滚一边去吧!男人么,除了她家阜儿,其他都是些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吴姬心头百转千回,早早的就已经盘算好一路上的撮合大计,而另外两个当事人,自然是毫不知情,依旧和平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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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正午,清风悠送炊烟,这一路上虽然人烟稀少,却还是能瞧见几家木屋草棚在山林间若隐若现,行得越远,雪也积得越浅,一路上深深浅浅的脚印也越来越多,仔细一瞧,前方竟行来了结伴而行的几位猎户,各自牵着几条狗,彼此间还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嘿--几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