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前几日听闻子赐受伤,老夫今日特地前来看望!”陶谦依旧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子赐?叫得倒是亲热,袁绍倒是没有中陶谦的这一计,埋伏在陈任营寨周围的亲兵早就报告给袁绍知道,这几日其他的几位诸侯所派的人都和他一样吃了闭门羹,袁绍立刻笑道:“是吗?那么巧啊!我也是去看望子赐的!不如一同前往吧?”
“那自然是好啊!”陶谦一脸笑嘻嘻的,袁绍依然是从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变化。
“啊!那前面不是乔太守吗?元伟!”陶谦指着前面一人,随即便叫住那人,那人转过头来,正是东郡太守乔瑁。
乔瑁被陶谦叫住先是一愣,可一看清陶谦身边的袁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乔瑁虽然也是仰仗家荫,但他的家世与袁绍相比,那可就是差得远了。本想着靠自己的家世去打动陈任,先一步招纳陈任,可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袁绍。
“真是巧啊!莫非元伟也是来看子赐的?”陶谦笑嘻嘻地问道,那乔瑁明显神社有些紧张,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
袁绍此时终于看明白了陶谦的用心,他陶谦一个人是争不过袁绍的,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把这水搅浑了,谁也别想得好处。
“哼!”袁绍心中冷哼一声,好个狡猾的老匹夫!正当想着对策,只见前方有一道人影,却是急冲冲地向着自己这边来的。
待走近了一看,却是曹操那个黑胖子。那曹操一见到袁绍,忙是加快脚步,袁绍眉头一皱问道:“孟德这是何故如此着急啊?”
“本初!盟主!大事不好了!”曹操一走近了便大声呼喊道,“那,那,那陈任营寨,那陈任的营寨……”曹操估摸是走的太急,到了袁绍什么气喘吁吁的,反而说不出一整句话。
袁绍心中顿时感到不妙,这曹操他可是从小就认识,什么时候见过他如此惊慌,忙是问道:“孟德!那陈任营寨怎么了?”
曹操深吸了口气,总算缓了过来,说道:“那,那陈任的营寨,成了一座空营了!”
“什么!”袁绍当即差点忍不住跳了起来。陈任不见了?袁绍拔起脚便往陈任营寨方向跑,身后跟着曹操、陶谦和乔瑁以及那几名亲兵。
来到那陈任的营寨内,袁绍四下望去,门口还挂着那块“谢绝会客”的木牌,一座座营帐矗立在营寨内,那三千匹骏马在营寨旁相互厮摸。可是整个营寨除了跪在地上抖的袁绍那几名亲兵之外,竟然再没有一个人影。袁绍疯了似得一个个营帐查看,却都是空荡荡的,连个铺盖都没有。
“怎么回事?人呢?人呢?”袁绍扯起跪在地上的亲兵,疯狂咆哮着。
“盟主!”身后刚刚赶到的曹操见了袁绍少有的疯狂模样,忙是上前拉住。
“主,主公!”那亲兵说话都带着哭腔,心中自然是知道这次自己肯定是完蛋了,“我们昨日还看见有人守在营寨门口,可昨天夜里我们守后门的兄弟被人杀了,待今天现的时候,这寨内已经是空了,就只剩下这三千匹马了!”
“胡说八道!”袁绍忍不住,冲上前踹了那亲兵一脚,直接把那亲兵踹倒在地,却是连爬都不敢爬起来,直接趴在地上,头玩命的捣地,袁绍指着营寨吼叫道:“你以为这是什么?是整整三千人啊!一个晚上就没了?而且周围还有大军驻守!你当这几十万大军都是瞎子不成!”
那些跪在地上的亲兵都在哀求地喊着冤枉。袁绍越听越是来气,这三千人的消失,不仅代表着无法再招揽陈任,更代表着袁绍这盟主的威信直接滑落,这会盟已经出现了化解的前兆,袁绍如何能不怒。
身边那曹操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是这次会盟的组织者,更加不希望看到会盟的解散。可是这三千江东兵是怎么在一夜之间消失的呢?曹操望着一片空荡荡的营寨,忽然眼睛一亮,忙是拉住正在鞭打亲兵的袁绍说道:“盟主!我们恐怕是中了陈任的金蝉脱壳之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