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声低低的喘息传入耳中,于展昭而言就是绷断那条名为理智的神经的最后一分力道,男人的本能原始而强横,一手扣着他的后脑让他无法脱逃,另一手已是悄无声息地环上了他的腰肢,轻轻一捏,那人身子便软了下来,被他顺势地压倒在床上,双肩微挣了挣却被牢牢制住,双手有些无措地向上,似一个溺水的人找到一块可以救命的浮木,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男人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一手不安分地伸向了他腰间,顺着根本没有系好的宽大浴袍滑进去,触手肌肤几如丝缎,顺滑却有力,有些流连地打了几个圈,可就这么一个动作让身下的人猛地一颤,然后环在脖子上的双手便滑到了他的双肩,微微用力,似是想要将他推开。
展昭恍若不觉。
直到舌尖一痛。
“唔……”喘息地松开他,展昭红着眼拧着眉盯着身下这早已绵软下来的人,看着他脸颊泛红低低喘息着,水色薄唇却是倔强地抿了起来,桃花眼里微有水雾,长睫颤了颤,眉梢一挑带出三分朦胧七分诱惑,“你该……回去了。”
展昭不说话,只是俯视着身下的人,幽深的眸中似有暗火燃烧。
白玉堂看着他,微微皱了皱鼻子,小心翼翼地又接了一句,“你会被人发现的……”
展昭还是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良久,突然俯下身,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白玉堂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下意识地偏过头,只觉脖颈处湿热一片,那一点颤栗如电流般窜过全身,想要反抗却一点力气都聚不起来,“喂,喂你干什么……放、放开……”
展昭放开了,白玉堂捂着脖子缩了缩,“你干了什么!”
展昭不答。
白玉堂骂了一声“死猫”将人一推,撑起半个身子伸手拉开床头柜子,从里面拿出一面镜子一照,脸色登时变了,“你你你你这疯猫!”镜中清清楚楚地映出,那白皙皮肤上一枚印记如雪中红梅,傲然绽放,“这样让爷明儿怎么见人啊!”
展昭轻轻一笑,却没有什么笑意,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显而易见的霸道,“你想见什么人?见我还不够?”
“岂有此理!你这……”
“这也只是好心提醒罢了——此鼠有主,闲人莫入!”
第二天展昭神采奕奕地去参加训练,还没到训练场就被包拯公孙策提溜到了办公室,看着他俩一黑一白好似无常的模样,展昭在心里摸摸鼻子决定装傻,还未说话包拯就先开了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展昭三好学生地摇了摇头,并且好奇宝宝地提问:“什么人?”
公孙策端起茶杯,顺便推了推眼镜,“他的档案属于高度机密——和你的一样。”
展昭眉头一皱,心里一沉,“什么?”
“没什么,”包拯接过话来,脸色难得的严肃,“我们与你的父母,是旧识,当年的事情我们很清楚,这些年来我们也一直追着这件事,所以在我们面前,你没有必要隐藏什么。”
展昭脸色不改,“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了,任何决定,都必须考虑周全——你的身份是什么你自己清楚,”公孙策翻着手里的文件,状似无意地停在其中一页上,从展昭的角度可以无比清晰地看见那个图案,“我们也清楚。”
展昭保持着平静,但心中却是大震——这个图案他再熟悉不过,从十六岁那一年得到那个通讯器开始到如今早已深刻入骨,可他从来没有想到,原来他们也是……对展昭的表现很是满意,包拯看了公孙策一眼,轻轻扣了扣桌子,“你这么干,就不怕连累了他?”
收拾心神,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展昭皱眉,对这个用词极为不满,沉声道:“他不需要我保护。”心念一转,接道:“况且,我的任务都是由上面直接指派的,他不会知道。”
“这话你自己信么?”公孙策将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放,微微冷笑:“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来这么一出,你们把纪律规矩当成什么了?要我们怎么再相信你不会让他知道?”展昭一怔正要开口,公孙策却不给他机会,“况且,就算要瞒,你瞒得住么?他的能力不比你差,你拿什么保证他一定不会发现?”
展昭眉头微皱,心知他说的都是实情,但不知怎的就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味,这似乎……不是要给处分的感觉啊?
“你最好想清楚,白玉堂的背景可比你想像的复杂得多,他和军中几大家族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若是瞒不过他,就只能将他卷进来——”包拯身子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目光灼灼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条路有多难走你自己清楚,你后背上的那条疤还没完全褪下去吧,那年在海南,你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