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谜团,只有亲口证实之后才会真正解开,可是苏夕冉心中那种欣喜的感觉越来越明晰,原来她从前为自己做得那么多事,居然是因为这个缘由,怪不得她说如果自己站上了那个最高的舞台母亲就一定会看见,原来她一直用这样的方式关注着自己。
回去的飞机上,看着窗外厚厚的云层,她一直在想,原来命运和缘分是这样奇妙的一件事,或者并不是什么无常,而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会是这样,一路上走来所有的坎坷波折都成了最后结局的注脚,从前未知的疑团如同叶子的脉络,渐渐清晰起来,很多从前未明的事,如今都已经拨云见雾。
飞机降落的时候,刚好下着小雨,飞机划破云层降落地面,穿过细密的雨幕,脑海里浮现出一首老歌的调子,“春天应很好,若你尚在场。。。。。”她忽然有点想念周峪珲,想把所有的发现所有的心事都跟他分享,只跟他一个人分享,有点迫不及待。
才进五月,天气阴晴变化如孩子的脸,车子才转下高架,灰蒙蒙的天空便已经微微露出淡蓝的晴,忍不住开了车窗,空气异常清晰,湿润的气流拍打在脸上,有种不寻常的亲昵。
电话响起来,她看也不看便接起来,周峪珲的声音有点疲倦,“下飞机了?我今天可能会晚一点回家,对不起。”
她将自己的新发现告诉他,可周峪珲却说,“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也许实我思虑过重,为什么我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她却笑,“也许是吧,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洪姐当年为什么费尽心思将我推进这个圈子,如果真的实那样,倒也不难理解了。”
苏夕冉期待着私家侦探能给她带来写新的线索,回来的这几天每天要打许多电话询问进展,可是却总是得到令人失望的消息, 洪姐这个人好像真的从这个城市中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坐在沙发上,她端详这那只从这次专门从家里弄来的小木箱,眉头紧皱,身侧的落地窗遥遥映出夕阳下的荷塘,一层细碎的橘黄色,让这只老旧的木头箱子身上的岁月痕迹加重了几分。
周峪珲见她这个样子,只是说,“打开它其实很容易,但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她轻轻拍了拍那箱子,“可是我不愿意撬开它,总觉得这是我父亲的心,我不想这样。”
“该遇见的总会遇见 ,很多事需要的只是时间。”
他看她的眼睛,说得郑重而认真,她觉得轻松了些,抬起眼来看他,“怎么觉得像是安慰失恋的人,说时间实百试百灵的良药,不过我也明白,这种时候,着急也没有用处。”
周峪珲微微勾起嘴角,忽然像是想起啦什么,语气变得十分斟酌,“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我二叔的孙子明天过白天,我希望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吃顿饭。”
苏夕冉点头道,“好啊,这件事有什么可商量的,你觉得我不会同意?”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莫测 ,“要见一些人,我像你做好心理准备。”
她笑起来,“豪门夜宴,龙潭虎穴,很像是电视剧的桥段,我觉得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是问题,其实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你,我已经见过你的父亲,所以见任何人都不是什么问题。”
他望着她,目光万分柔和,仿佛冬日的暖阳,“我已经知道了,当时很担心你受到什么委屈,可是后来你什么都没有说,我反而觉得我担心实多余的。”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父亲他,其实。。。。。”苏夕冉想了又想,很小心地开口,“他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 。”
周峪珲的眼中忽然浮现出一抹落寞,让人他脆弱万分,仿佛实一个小孩子,半响才缓缓开口,“很多事,一开始很简单,后来太多的变故夹杂着里面,味道渐渐变了,没有办法回去也没有办法偿还。”
那天其实实家宴,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周峪珲会带她一起来,都有点错愕,但是很快都恢复了正常,周翌珹见到他,还是那样略有深意的目光,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见面了,未来大嫂。”
苏夕冉只是笑,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小孩子很可爱,一大家人这样坐在一起吃饭,真有点像港版贺岁片里面的年夜饭,很是其乐融融那个,所有人都对他很客气很友好,二叔周森年像是一个老顽童,对她说,“我可是你的粉丝呢。。。。。”说完居然唱起了她的那首《嘿》,惹得全家人都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陆华看她的眼神里有太多难以琢磨的讯息,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是带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陆华保养得很好,现在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七八的样子,头发高高挽成一个簪,脖子上只有一串珍珠项链,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像是为了掩饰什么,陆华对她点头一笑,“每次看到苏小姐样子,就会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然后就觉得自己老了,真是没办法。”
苏夕冉微笑,“我从小就一直很喜欢看您演戏,那时候收集了许多你的明信片和海报。”
周峪珲却在这时侯忽然开了口,“我和棠棠准备在近期订婚。”
大家反应各异,周翌珹甚至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大哥,动作很迅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