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没有回头,他不为击败了这两个高手而兴奋,他并不想杀人,他不是嗜杀者,他的理想就是泡泡妞,有份固定的工作就很爽了,虽然他有时也会上网打打嘴炮,但他从没想过要成为英雄。英雄要付出代价,打嘴炮不用。但时势造英雄,从不管你愿意与否。
“呜,呜呜”哭声让白墨转过头,一个婴孩就在路边墙角,幸运的没有被刚才纷飞的弹雨所伤,他的身边倒卧着一个女人,或许是他的母亲,但不用走近就可以现,已经死去多时了,白墨慢慢地走了过去,抱起那婴孩。
赫尔本当然不会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输,但白墨知道,所以白墨淡淡地背对赫尔本的尸体道:“你们在和一个民族作战。”然后白墨就走了,右手握着长刀,左手抱着婴孩,对着阳光,混身浴血地走在长街上,他经过的路上,没有喧嚣。
一名穿着防弹衣的武装匪徒在白墨身后,也就是武田倒下的地方举起手中的狙击步枪,瞄准了五十米外的白墨,他深信,他必命中,他本来就是极好的枪手,枪也是极好的德国psg1狙击枪,他相信提着这个杀了武田教官和赫尔本的中国人人头回去,一定能当上总教官。
但他却没有想到,奋而出手的白墨,在血与火的街头,与暴徒们火并,杀死了当地黑帮头目和日本人派出的教官,对于在场的华人是什么概念!那一句,淡然的一句“中国人”,不单单震住了打砸华人商店的当地人暴徒。
不单单是这样,如果这样,白墨只不过是一个高手;白墨也没有振臂力呼什么口号,如果这样,白墨不过是一个政客。英雄从来不会利用他人,不会煽动他人。英雄就是不惜其身,言出必行,其行必果。
或者,换个角度说,英雄也就是一个傻逼,一个关键时候出现的,做事不考虑后果的大傻逼。人越来越聪明,所以世上的英雄越来越少,但人民总是需要英雄,因为英雄不会高呼口号,不会长胜不败,但英雄可以唤起血性。
街上的一些华人终于清醒,有三五人悄悄地,靠近了赫尔本的尸体,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枪,赫尔本再也用不上它们了,死人是不需要枪的,于是这些华人们拿起了暴徒的枪自卫。他们慢慢地靠近那名暴徒,那瞄准着白墨的暴徒。
枪声响起,那名枪法极好的暴徒倒在地上。他那没有来得及开火的狙击步枪让边上的华人捡了起来,一个中年的华人对其他人说:“对!刚才那同胞说得对!我们是中国人,如果我们不自强,没人能帮上我们,我们一定要振作,保卫自己的家园,不然就会和在印尼的同胞一样了!”
边上应者如云,很快地组织起来。有几个暴徒骑着电单车冲了过来,但他们很快就被打跑了,团结的国人,向来不弱,只可惜,万众一心的时间,总是很少见。没有人知道白墨叫什么,白墨也不寄望于有人知道他,如果他存了功利的心,也许刚才倒下的就是他,而不是武田和赫尔本。
白墨很快就没有走在街上了,不是他不想走下去,而是他不用走下去。因为sas小分队的少校带了三个队员找到了他,他们从昨晚一直在找他,终于找到了他,少校告诉了白墨,上午已经有美国大兵开进城市了,下午还有会一支小分队,危机将会在势力均衡的情况下缓解,白墨摇了摇头,他只是把那个婴孩放在sas开来的车子上。
不过,他还是没有继续在街上走下去,因为他是人,过多的失血,和见到少校以后心理上的放松,他昏厥过去了,在小分队弄来的车边。少校无奈的叹了口气,望着这个倔强的朋友,下车把他抱到车上,向教堂开了过去。
黎明来临,更多的美国大兵开进城市,记者mm 在报道美国大兵勇敢的维和行动同时,提到一个勇敢的中国人保卫了自己的家园。想给白默一个特写,却找不到白默的踪影。
白墨在教堂醒来,他记得了,为什么那一拳会打在武田的刀尖侧面?因为武田的刀意和那个女忍者很接近,尽管他的刀法比那女忍者强,但白墨在和那女忍者的对决中,已瞧出了这个破绽!当白墨去找那个女忍者时,却已经找不到女忍者的身影,看着空空如野的床铺。掏出怀中的挂缀,白墨若有所失地望着天空。
走到教堂门口,没有人会去挡住白墨,因为那些英**人从心眼里敬佩他,是的,可以说他傻,但没有人能否认,他是个值得敬慕的人。白墨走到了教堂门口,牵着那个已成为孤儿的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白墨说:“你叫什么名字”
“凌铃。”小女孩紧扣着白墨的手,丝毫也不松开。白墨慢慢地蹲下,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凌铃,白墨理解她的心情,她在这突来横祸中失去了家庭,这让她很缺乏安全感。但白墨的神色让她受伤,她别过脸去抽泣起来。
白墨却没有查觉这一点,他自己也不过是走出校门几年的年青人,也许博斗上,商战上的经历让他,逼他快迅的成熟起来,但他必竟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只知道一味地帮凌铃拭去泪水,一味地道:“别哭,听话,好好,叔叔不走,叔叔去哪都会带着你好不好?”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凌铃终于止住了哭泣,她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白墨,白墨搔了搔头笑道:“对啊,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我姓白,叫白墨,你叫我白叔叔就好了。呵呵,你要听话……”
“不是白叔叔,是白哥哥。”凌铃倔强地说。
白墨见她又要哭了,忙道:“好的好的,白哥哥就白哥哥,你别哭了。”他牵着凌铃走出了教堂,却意料不到爆了尖叫声,这让凌铃吓得哭了起来,白墨也紧张地打量四周,却见一些少女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
“好帅啊!他就是那个战神啊!”
“天啊,那是他妹妹吧?真是太可爱了。”
“帅哥你怎么称呼啊?”
开始白墨很有点招架不住,但慢慢地,白墨就现,这些少女,最终的目的就是“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我不要再呆在这个岛上了!”
“我不会带你们走的。”白墨带过被众少女捏着脸蛋的凌铃,对她们说:“要自强,你们要走,就要自己想法子走,我只能告诉你们,撤侨已经开始了,只要你们到达有机场的城市,就可以撤出去。如果连怎么到有机场的城市都不愿去想,去做,没有人可以帮你们,我不是救世主。再见,另外,下次夸人要改改,我不帅,我很清楚这一点,我听到你们的话,只觉得受人讽刺。”
他拉着凌铃,向教堂里面走了回去,凌铃得意地冲那些女孩扮了个鬼脸,白墨拉她说:“快走吧,怎么了?”凌铃咕嘟着说什么,这是她的小秘密,不能给别人知道,不,也许可以给所有人知道,但不能让白墨知道,她是这么想的,她觉得白哥哥是个古板的人。
白墨回到了教堂,就遇见了一个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的人,那就是戴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