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斐被他一巴掌拍了的晃了晃,马上就稳住身形,树枝插着火飞快扔进了坑里。、
只要有烟雾就行,不需要大火,所以坑里的最上面压了些潮湿的树叶子和土。、
烟雾一起,南宫斐自己呛的不行。、
咳着咳着,还干呕了几声。
许一凡坐在石头上啧啧:“我刚夸玩的你牛逼,你就开始矫情了。”
南宫斐也不辩驳,将柴禾堆了很多,确定可以烧一整天,以及四周垒砌的也不会被风吹的将不远处的树林烧着,他这才拍了拍手上的土,坐在了许一凡的旁边。、
这个山顶不高,但在周围都很平坦的状态下,这个山顶就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铺面而来是咆哮的海浪声。、
风带着太阳的暖意吹在脸上。、
南宫斐瞟了眼身边懒散坐着的小家伙,再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他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心境,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和身边的人说话相处。、
那晚上的事如鲠在喉,如刺在心。、
他恨得不行,但,又难过的不行。、
好在,人活着。
只要活着,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去从长计议。
许一凡扯了扯南宫斐的衣服:“被太阳晒着海风吹着,是不是有种昏沉沉想睡觉的感觉?”南宫斐思绪打住,“你枕在我腿上睡。”
许一凡没搭理他这话,而是挪了挪身体,躺在了这块大石头上面。、
石头被太阳晒的很热乎,而且还恰好是个倾斜的石头。
躺在上面比坐着要舒服多了。、
许一凡:“你也躺下啊,躺下会更惬意。”南宫斐依言,缓缓地,躺在了许一凡的身边。、
许一凡伸手拽了石头边的一根草在嘴里叼着玩儿:"我经常在这里一睡一整天,这个石头被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这么躺着,总觉得自己会变成烤鱼。”
南宫斐的手,缓缓地虚虚地搭在肚子上。、
他肚子里的小宝宝在动,一下一下,踹着他的肚皮,活力满满孜孜不倦。、
小宝宝,此时是不是也很开心?
"在这里躺着,白天还好,晚上会着凉。”
“还行吧。”许一凡说:"也不是太凉,树林里那种大树叶子,能把整个人都盖住,我晚上都是盖着它睡觉,盖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一点都不凉。”
南宫斐微微笑了起来:"好办法,一会下山的时候再摘几片,铺在床上应该也不错。”许一凡:“对,现在那个,稍一动就晔啦啦的,铺大树叶子,应该不会响动这么大。”对于晔啦啦的这个晌声,南宫斐也是深有同感。
两个人在大石板上晒完肚皮,没有被烤成鱼干,只能继续慢悠悠地下山。、
下山的路不平坦,而且处处都是草丛荆棘,许一凡走路又没个正形。、
结果没走一段,就崴了脚。
南宫斐把他背在背上,缓缓朝山下走着。
南宫斐走的很慢,很仔细。
他肚子里有宝宝,背上还背着小家伙。
摔一跤的话,他自己倒是结实不会有什么事,可不管肚子里的还是背上的都经不起折腾。所以,他走的特别慢特别的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