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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煦曾经也碰上过这种情况,幸好景正悬及时赶到。
思及此,他对景正悬欺骗他的不满略微有些淡去,可是转念一想,景正悬和他撒谎的时候没有一丝异常,那肯定不是第一次啊,指不定有多少事都是骗他的。
不能心软,淮煦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起码先弄清楚景正悬还有没有别的地方骗他。
他又和舒谨微聊了聊,让对方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联系他,两人还加了微信。
没过一会儿,轮到淮煦他们的节目上场了,景正悬帮淮煦把古琴搬到舞台上,然后去了礼堂的主会场,也就是彩排的地方。
古乐社团的节目是连弹两支曲子,一支传统民乐,一支现代流行乐。
候场的时间很长,但是到台上也就几分钟的事,紧接着就是等所有节目都彩排完后,按照策划组的安排为最后的大合影站位。
等一切都结束,已经到晚上十点多了,往常这个时候淮煦都进入被窝酝酿睡意了。
景正悬很心疼他,他提前把淮煦的古琴送回社团活动室,然后再回来接人。
“去我那吧。”他看着淮煦,冷棕色的眸子里是建议也是心疼。
淮煦总是对发小这样的眼神没有招架之力,理智还在想请假太麻烦了,嘴上已经说了好。
淮煦:“……”
无法,他只好拿出手机和辅导员请假,好在辅导员知道他的情况,嘱咐了几句也就同意了。
淮煦发消息给舍友,跟古乐社团的人告别,又在人群中和舒谨微挥了挥手,然后去景正悬那。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无比正确的。
半夜,睡梦中的景正悬发现自己怀中的人体温异常高。
他急忙起床找来温度计给淮煦量体温,在等待的时候也没闲着,从冰箱里取出冰袋裹上毛巾放在淮煦额头上。
做好这个,体温也量好了。
景正悬一直给淮煦用水银体温计。
之前也用过电子体温计,但是后来他发现电子体温计很多时候量得都和水银体温计有出入,咨询过家庭医生后,他便抛弃了电子体温计。
有些东西还是旧的好。
水银温度计上显示淮煦的体温是37。8℃。
景正悬马上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
景家不止一个家庭医生,因为来锦城上大学的缘故,专门负责照看景正悬的医生也跟来了锦城,住的不远。
医生很快赶到,检查了淮煦的情况后告诉景正悬应该给淮煦吃什么药,至于物理散热那些,医生没再啰嗦。
不用他说,景正悬对此早就轻车熟路,甚至非常专业。
等他一走,景正悬拿着退烧药,端来一杯温水放在床头,轻柔地唤着淮煦:“阿煦,醒醒,你得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