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听到阿箬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低头不语。
阿箬似乎早就料到海兰这样,她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都差点忘了娴妃如今已经被废为庶人,被皇上打入冷宫了呢。”
“啧啧啧,真是可怜啊,曾经风光无限的娴妃娘娘,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
说到这里,阿箬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口吻继续说道:“不过也好,像她那种恶毒的女人,早就应该受到惩罚了,如今皇上留她一条命已是开恩了。”
阿箬越说越得意,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起来。
她双手叉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后宫中的胜利者。
然而,海兰看着阿箬这副嘴脸,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
她瞪大了眼睛,直视着阿箬,厉声道:“阿箬,姐姐怎么说也是你的主子,又待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背叛姐姐?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忘恩负义?”阿箬闻言,顿时收起了笑容,满脸怒气地反驳道,
“我怎么忘恩负义了?乌拉那拉氏庶人心肠歹毒、谋害皇嗣,本就是罪有应得,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有什么不对?”
阿箬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周围的宫女和太监们纷纷侧目。
她深知这宫中有不少人都看不起她,私底下没少议论她背主忘恩,如今正是她替自己澄清的好时机。
因此阿箬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继续对海兰说道:“我可不像你,只知道一味地似的讨好娴妃那个贱人,却不知道她做了多少坏事。”
“我告诉你,我当日之所以敢站出来揭露她的罪行,就是因为我再也受不了娴妃那副伪善的面孔。”
”我要替玫嫔和那个枉死的小阿哥鸣不平,更要让皇上看清楚娴妃的真面目,不再受娴妃的蒙蔽!”
阿箬说得慷慨激昂、义正辞严,但海兰却连一个字也不相信。
无论旁人如何议论纷纷,她始终坚信姐姐绝对是被冤枉的。
姐姐心地如此善良,怎么可能会在玫嫔的食物中下朱砂呢?她绝不相信这种事!
“你胡说八道!姐姐根本没有谋害皇嗣,她是清白无辜的,分明就是你蓄意诬陷姐姐!”海兰情绪异常激动,扯着嗓子高声辩驳道。
想当初在长春宫的时候,如果不是自己恰巧生病未能到场,她肯定会站出来替姐姐辩解得清清楚楚。
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阿箬这群恶奴肆意污蔑姐姐而无动于衷。
然而,面对海兰的斥责,阿箬却表现出一副轻蔑和不屑一顾的态度:“这件事情铁证如山,众人皆知,我有没有信口胡诌可轮不到你来评断。”
阿箬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充满鄙夷的眼神上下扫视了海兰一番,接着嘲讽道:“哼,你也不过是一只紧紧跟随在娴妃屁股后面摇尾讨好的哈巴狗而已。如今娴妃失势垮台,你失去了依靠自然心存不满。”
“但又能怎样呢?可惜呀!就算你再不情愿接受这个现实,它依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