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睡相恬静,似乎只是在闭目养神。眼皮不时动一动,让银锁都做好了她转醒的准备,开口准备同她讲话。
孰料她只是换了个姿势。
银锁叹了口气。她与金铃认识三年,有一段时间整日呆在一起,从不见她有如此疲累的时候,心中更加好奇加担心,想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因自己而起。
她盯着金铃发呆,忽然发现她越滑越下,整个人都快要滑进池子里了。她弹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两只手勾住金铃腋下,把她从水池里拖出来。
金铃居然没有清醒,倒在银锁怀中,将她前襟全部打湿了。银锁一只手扣住她,压她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伸出去,扯过布巾把她裹起来。这时候,金铃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轻轻叫了一声:“小师妹?”
银锁应道:“大师姐。”
金铃听见她的声音,放心地闭上眼,靠在她身上睡过去。闭眼不到一会儿,就在银锁耳边说:“冷。”
银锁本已弯腰打算把她带回房中,听她这么说,只得又直起身,脱了自己的外袍给金铃裹着。
“大师姐,还冷吗?”
金铃哼了一下,“脚冷。”
银锁轻声道:“我快些把你抱回屋里,塞进被子就不冷了。”
“被子冷。”
银锁垮着脸道:“大师姐,你有精神讨价还价,就起来自己走。”
金铃闭着眼睛,显得比平常还要严肃冰冷,说出来的话却近乎耍赖:“同睡暖床。”
“大师姐……”
金铃晃了晃头,仍是闭着眼睛,声音清泠泠全无感情,“冷。”
银锁一把抄起她,出门上墙。
汤池离金铃的住处本也不远,隔着一个幽静的小花园,这个季节里叶子已大多长了出来,层层叠叠遮住了许多视线。
银锁在树丛中沙沙地穿过,放出仅剩的灵觉,确定南平王府中几个暗哨并没有看向这边之后,才翻过最后一道墙,来到屋后一小片空地。两人惯常在此告别,今天却要同出同入。还好金铃偷偷出来的时候虚掩窗口,银锁跃起之后只轻轻一碰,窗子就开了。
她横抱着金铃跳进去,反身一脚踢上窗子,走到床边把金铃裹在被子里。她正要直起身,不料胸前一紧,却是金铃手中攥着她的衣襟。
“大师姐,我要走了。”
金铃眉头紧皱,想睁眼又睁不开,手脚都毫无力气,却执意要把银锁往被子里拖。
银锁只道:“大师姐别胡闹了。”
金铃似是使尽了全身力气一扑,把银锁扑倒在床上。
她全身j□j,身上只裹着一层布巾,此番挣扎下早不知道滑到哪里去了,一只手揽住银锁后颈,另一只手搭在身上,脑袋枕着胸前。
银锁又羞又怒,心中大骂大师姐行为不检点,明明九凝峰上之事让大家都尴尬不已,此时却做出如此暧昧的举动来,就没有想过万一不小心擦出点火花来怎么办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姐在任何女人面前脱衣服都坦荡荡(被人服侍惯的大地主(本座身材好根本不惧人看(#好到没朋友#(小师妹是缩货
☆、第120章 城中乱象八
金铃折腾了一番;趴在床上又睡死过去。银锁生怕两人生出点□,赶紧从她怀中小心翼翼地脱出;替她盖好被子,又怕万一有别人进来,大师姐又胡乱抱上一通;惹出些事端来,遂回过头来坐在床头。
九凝峰之事之后,她便知自己对金铃没什么抵抗力;还是早走为妙,否则大师姐再次内力全失;都不知能不能救回来。
她盯着金铃熟睡的脸庞,不由得骂了一句:“大师姐大混帐……怎么能一点都不警觉?”
金铃皱了一下眉头,不知是不是听见有人骂她之故。
银锁不知盯了多久;忽然见她嘴唇翕动,似乎是有话要说,俯□凑近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