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龙一身戎装前来御书房见驾,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若非是班师回朝,陛下立即召见,就算武将也不会一身戎装直接上朝,更不用说蒯龙还身背一张硬弓,更显其不凡气势。
佘宇晨轻轻抬手,声音温和中带有一丝疑问,“安图王免礼,你这是刚从校场返回?”
蒯龙站起身来,目不斜视,沉声道:“臣蒯龙向陛下请辞!请恕微臣无法参加陛下大婚,待西疆平定,微臣自当回京都请罪!”
佘宇晨眉头微皱,说道:“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安图王应是知晓了。只是一些预兆,并无战事,何须如此急切?”
蒯龙拱手说道:“微臣返回京都,原本以为时日不长就会返回。因而西疆诸事并没有妥善安置,才会导致今日局面。微臣很清楚,这些预兆很有可能成为现实,不能让西疆刚刚稳定的局面被破坏。到时候要想再恢复之前的平静,将难如登天,我大蜀国又将陷入无尽的守卫战之中。我们必须将这些预兆和苗头彻底扼杀,绝不能有丝毫懈怠。”
佘宇晨的目光转向张百川和韦昕,“两位爱卿,对于安图王所言,你们有何看法?”
张百川有些迟疑,他才刚给蒯龙说了待女帝大婚之后就隐退,这个时候要是出言会不会适得其反。
就在他迟疑的片刻,韦昕已经开口说道:“陛下,老臣认为安图王所言不错。只有将所有苗头彻底扼杀,才能起到震慑作用。如果一个处理不当,后果实在是难以预计。”
祁东铭却站出来反对道:“韦大人,西疆尚有王猛大将军坐镇,何须安图王立即前往。”
韦昕冷冷的看了祁东铭一眼,“身为兵部尚书,不想着如何快速处理,反而是等待。我看你是在京都待的时间太久,或者你领兵前往支援王猛大将军,甚至亲自指挥将西疆的局势彻底稳定了!”
祁东铭没想到一贯对兵部事宜不做过多评价的右辅韦昕,直接反驳了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佘宇晨的目光再次落在张百川身上,又扫过马明峰,显然想征求这两人的意见。
张百川无奈站出来说道:“韦大人所说,固然是常理。。。。。。”
“张大人,既然是常理,就没什么可讨论的了!若是有个万一,是你这把老骨头上前线去顶住,还是老夫前去。陛下大婚之事固然重要,但与国之安稳比较,司徒万里,你说说看,这有违礼制吗?”
司徒万里又被拉出来背书,这让他这个礼部尚书很是难过。从没觉得这一年来,原本轻松的礼部尚书之位居然如此难捱。
事事都要把他扯出来背书,偏偏不是韦昕就是蒯龙,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他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国之安稳,自然是第一位的。”
韦昕转头说道:“马尚书,你也是西疆大军出身,你说说,这西疆战事的征兆,安图王一心为国可有错?”
他不问马明峰蒯龙这样做是不是对的,而是问蒯龙一心为国是不是错的。
马明峰就算对蒯龙此举可能是另有原因,也不敢说是错的,只能无奈的回答:“自然无错!只是。。。。。。”
“既然没错,就不要只是那是的,如我大蜀国将军皆有安图王这份心,何愁我大蜀国不强盛!”
韦昕的一顿抢白,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