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什么了吗?夏夏也是我的孩子,你不能剥夺我见我孩子的权利。”
“既然把权利挂在嘴边,那你去起诉我。”
孟时衍俨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说完他就要关门。
我心一急,匆忙钻了进去。
“这件事情不谈好,我今晚睡不着。”
“你睡不着,我就睡得着?”
孟时衍转身,看到已经进了房间的我,反问。
他索性直接关上了门。
我看到了他隐忍不悦的眼睛,藏匿着痛苦。
“那就都别睡了,把这件事情好好扯扯清楚。”
“你觉得我们之间难道只有这件事情需要说清楚?”孟时衍反问我。
我看到他额角上滴下来的汗珠,看得有些不适:“你先去把头发吹干。”
孟时衍根本没理我,而是朝我走近了两步,气势上的压迫让我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我深呼吸,别开脸去不看他。
“所以你觉得我向你低头,求和,是一件值得被你拿来嘲讽的事,是吗?”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指的是陈默川在车里说的,我说他来跟我求复合的事情。
这该死的陈默川。
“我原话不是这样,我只是为了怼陈默川,因为他一直在提你和陈之禾在一起了。”
“我们已经分手,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有关?”
一句话怼得我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今天身上的戾气很重,不像陈默川求婚那天,他将我带出去在车里时候的样子。
当时的他有明显的求和态度,但是此时没有,仿佛只是为了膈应我。
大概是受伤后的反应吧……
“的确和我没有关系,我就是嘴贱想怼陈默川行了吧?我为我言语上的冒失向你道歉。我以后也绝对不会提你要跟我复合的事情,也会自动抹去自己脑中关于那晚上你说的话的记忆。你孟时衍,从来没向我低头过,从来没有求和过,行了吗?”
我一连串一段话,说得我都有些胸闷气短。
跟孟时衍相处真的很累。
一开始是处心积虑接近的累,后来是尽力攀附的累,再后来是想要逃离的累,现在又是无法共处的累。
总之,都很累。
我前半生都过得这么辛苦了,之后的日子想过得轻松一点。
“我没有你那么厉害,能够轻拿轻放。”
我的鼻尖一酸:“我惜命,想要好好活着,在你眼中就成了对感情的轻拿轻放?”
我费解,觉得无法沟通。
我继续说道:“程云樱,程云开,还有从苏梅回来停车场那次,桩桩件件我哪里冤枉你了?孟时衍,但凡你对我有对你的事业半分上心,我也不需要经历这些。你可以苛责我不跟你商量自作主张,你也可以说我自私自利目光短浅放弃你这张长期饭票,但是你没有资格说我对你轻拿轻放。”
一桩不对等的,无法互相谅解的感情,在我这里就是不合适。
“再说了,行动上真的轻拿轻放的人是你吧?”我讥讽地勾唇,“你都已经和陈之禾付诸行动了,我起码还没另寻新欢吧?这种前提下,我觉得哪怕我另寻新欢,好像也不为过?”
我反问着,口气极致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