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承认,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善变的女人。
我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等药店配送一小时了,也不至于在这里备受煎熬。
因为孟时衍沉默了。
他的沉默让我感到羞耻。
我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说算了自己解决的时候,忽然听到电话里面传来声音:“开门。”
“什么?”
“我在你门口。”我这才反应过来,孟时衍在沉默期间是在走来我的房间。
“哦来了。”我觉得,自己现在真是最乖顺听话的“小孩”。
最好笑的是,我刚才还一副铮铮铁骨的样子在孟时衍面前说自己以后不听话了。
现在想想,真的羞愤至极。
丢人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一开门,孟时衍站在门口,一脸淡定地看着我,眼神里面没有我预期中的戏谑,反倒是有担心。
“自己感觉怎么样?”孟时衍直接走了进来,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
但是我仔细想想,他原本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谈何反客为主?
“头晕,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了。”
我扶着脑袋说道,“刚才从床上走到门口来给你开门这几步路,我都感觉自己要头痛死了。”我口气委屈,没有撒娇的意思,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还跟孟时衍撒娇?
但是口气里面流露出来的感觉就是在撒娇。
只是我自己没有察觉而已。
孟时衍拿起耳温枪,装上一次性的耳套,放到了我的耳边测量体温。
很快耳温枪的显示屏就红了。
“怎么样?”
“39。7。”
“这么高?难怪我觉得快要死了。”
“是不是不到这个地步你就不会来找我?”孟时衍在见到我高烧这么严重之后,口气略微有些不悦。
这一次有点惹恼到他了。
“只不过是淋湿了等了半个多小时,怎么会发烧这么严重。”
我头痛得都站不稳,回到了床上,背靠着枕头,缩在床上双手抱住了膝盖。
“因为你的体质在流产和大出血之后变差了。”孟时衍口气不悦,一句话将我想说的话全部都堵了回去。
我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回怼孟时衍。
我自己犯下的错,还能说什么?
“你家有退烧药吗?”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争执,问他。
“我去拿。”孟时衍很快就带着退烧药回来了,我就着水吃了药之后还要等药效发作才能舒服一点。
在等待期间,我越来越难受,整张脸都是惨白的。
可能就像是孟时衍所说的,经历了大出血那样的生死关头之后,身体越来越差,就算是一场普通的着凉感冒,都足够将我剥一层皮。
“我送你去医院。”孟时衍一直在观察我的状态,在见到我状态越来越差之后,决定带我去医院。
他俯身要从床上将我抱起来,但是我却直接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