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自己身上,除了之前张金钱学容嬷嬷给我扎的针眼,和自己搞出来的小黑金的割伤,几乎没多什么伤口,他俩把我保护得很好。
光想想都能知道这一路胖子和闷油瓶有多崩溃,那一群夺舍的“我”对着他俩下黑手连一点精神负担都没有,他俩却只能恨的牙痒痒,还要护着我,躲着我,受着我,拖着我,舍不得丢手,也舍不得还手。
百八十个,一人戳一指头都能给他俩戳成马蜂窝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干脆打晕我不可以吗?”
胖子说,“试过了,就是换个台,从中央一换到中央二,情况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你能实现无缝衔接,别怀疑自己。”
“——我靠这么带劲儿。那怎么不把我绑起来呢?”
“你会哭啊,你的林黛玉人格一上线谁他妈受得了?老子看不得这个。”
胖子叹口气,幽怨的看我,闷油瓶闭上眼,怎么,是在回想还是我当时真不堪入目了?
我有点想死。
“你这种情形,老人有个老说法,就叫夺舍。”
这么复杂,我立刻警惕起来,“好吧,那你们怎么证明你们两个现在没有被夺舍呢?”
闷油瓶睁开眼,跟胖子对视,胖子骂道,“这他妈真是狗天真,又开始怀疑全世界了?这样吧,我们每人说件三个本人都知道的事儿,验明正身,对大家都好。”
我和闷油瓶都点头,“行,你先来。”
胖子靠了一声,就感叹道,“一晃这么多年了,犹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天真你个大外行,蠢得直冒泡,小哥追着打我,比他妈鬼还凶,第二次见,你还是那么蠢,但小哥变强了,也变秃了。一直到现在,我都在想当年没错过你们实在太好了。”
这次轮到我靠了,我当年哪里就蠢了,我那是善良。想了想我们三个共同经历的事儿太多了,每一件拎出来都很有意义,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胖子看我语塞,眼神一闪,冲闷油瓶使个眼色,“卧槽又他妈一个西贝货,这次这个好逼真啊,差点上当。小哥,干他!”
闷油瓶动都没动。
我按住胖子蠢蠢欲动的大爪子,骂回去,“你他妈才是西贝货,你全家都是西贝货,妈的回去老子就把你藏在咸菜罐子底下的私房给收了。”
胖子咧了咧嘴,“别介啊,我都挪十好几个地方了,怎么还能被发现啊,在你眼皮底下藏点钱跟他妈扫雷一样,你们老吴家是不是人均一个狗鼻子?”
我看一眼闷油瓶,胖子藏钱一直换来换去,跟胖松鼠藏榛子一样,每次都是他告诉我。
然后我和胖子一起看向闷油瓶,他眨了眨眼,“多宝,多福,多谢,多肉,多来米。。。”
他一口气数出十七八个名字,是我们三个一起给新买的小鸡仔和小鸭仔起的,难为他记得这么清楚。
然后胖子脸一僵,转头看我,“天真,咱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我一拍额头,妈的忘了鸡仔和鸭仔了,当时走的太急,小鸡小鸭都关在笼子里,也没有拜托村邻去喂,这么多天恐怕早就凉凉了。
闷油瓶一下很失落的样子,他每天都会顺手去河边捉鱼虾回来,喂得很上心。
胖子安慰他,“没事哒,没事哒,我们回去再买一批,还叫多宝多肉多来米,喂到年底不耽误吃。”
我咧了下嘴,闷油瓶更不开心了。
张金钱跪在旁边听了半天壁角,这时候插嘴道,“你们都已经确认完了,都不来问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