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鹿鸣沧先前说了,朝中的官员会来迎接她们。
事出反常,那必然就是有人作妖。
这就是鹿炳承的下马威,他故意下她们的脸。
至于墨泓深和宋海云--墨泓深也就算了,但是宋海云,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呢,不应该出门的,她出现在这里,就是赤果果的挑衅。
鹿炳承老谋深算,一直都很沉得住气,现在敢这样做,无非是因为蒋梦婕,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
季温暖撩开车帘,似笑非笑,没有丝毫生气的情绪,“洗斋节祭拜的是墨族的先祖,也是我和母亲的先祖,大臣们都有心了,没有忘本就好。”
鹿炳承看着气定神闲,没有一丝慌乱和破绽的季温暖,先是愣了下,随后有些恼火。
季温暖这是在暗骂他忘恩负义呢。
鹿炳承心里不满,不过很快就平复了情绪。
蒋梦婕马上就要到了,西斋节上,他看她还怎么嚣张。
“你的先祖?季温暖,你还真是睁眼说瞎话!”
宋海云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墨泓深还有兰旭林一家。
鹿炳承闻言,警告的看了眼口无遮拦的宋海云。
季温暖聪明又激灵,身后又有秦弈沉,几位长老也向着她,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打草惊蛇。
宋海云走到季温暖的马车前,探着脖子往里看,季温暖知道她在看什么,身体低了低,挡住她的视线,“宋海云,不该看的东西不要觊觎,不然的话,小心你的眼睛!”
季温暖做了个挖眼的动作,然后又问道:“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宋海云愣了下,随即意识到自己说快话了,她心虚的抿着嘴唇。
墨音离见状站出来了,训斥道:“小姐,你这是和谁说话呢?”
余玉秋探出脑袋,出现在墨音离的身后,绷着脸,很是威严的质问道:“墨音离,你什么身份呢?这样和我的女儿说话?”
墨音离神色难堪。
兰若绮本来就见不惯季温暖风光嚣张,见墨音离被欺负,再也按捺不住,“按身份,小姐还要叫我母亲一声姑姑呢,她以下犯上,冒犯夫人,我母亲说这些话,也是为了她好!”
“她算哪门子的姑姑?她也配?温暖现在不仅仅是墨族的小姐,还是族长的候选,她这样的身份,不管对夫人说什么,都谈不上以下犯上和冒犯,倒是你--”
兰若绮以为余玉秋要拿身份压人,挺直着脊背,迫不及待道:“我现在是墨族的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