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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候在一楼的何姨,得令端了托盘上来,清淡的汤粥。
小董年纪小,得令不准上二楼,又要熬些清淡的吃食,还以为是司徒小姐病了,于是一个人在厨房紧张兮兮地徘徊,又打电话给林叔,问该给病人做些什么饭。
林叔事无巨细地吩咐了,又转头告诉了池均度和傅之清。
一早,傅之清就打电话来慰问。
池雨深根本没管。
一直到午后,水水睡下了,他才到窗边回了电话。
傅之清也很紧张,责问他为什么没叫医生去家里看看。
池雨深只道,“不是病了。”
傅之清一开始没懂,“不是病了,吃坏肚子了?医生看过没有?”
池雨深无奈,“妈,水水没有生病,你明白了吗?”
听到林叔说的消息,两位老人家都很关心,于是傅之清开着免提,一直外放给池均度听。
听到这里,池均度先一步反应过来,敛了神色,“知道了,你快去照顾吧。”说完就摁断了通话。
傅之清还是一脸茫然,“你们父子俩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池均度咳了一声,“新婚夫妻呀,你不懂?”
……
池雨深指骨捏着勺柄,一勺一勺地喂。
吃着吃着,水水忽然想起什么,“你……昨晚你是不是说了,三年前我告白的时候,你就想……”
“嗯?”
水水鼓起脸颊,“那我合理怀疑,你是不是馋我的身体啊?”
池雨深不动声色地,撩起眼皮,“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是说,”她连粥也不喝了,“你会不会就因为惦记着这个啊?所以三年过去了,你还是……”
“……你会这么想?”池雨深放下瓷碗。
“当然啊,”水水一脸的理所当然。
“三年前,我们在一起多久?”他平静地问她。
“两个月。”水水竖起两根手指。
“那我问你,”他倾身,鼻尖距离她的脸只有几寸,“两个月,我有多少次机会?”
他们一起出国旅游过,一起回过池家老宅,一起去过海边……
好多次在外住宿的机会。甚至,告白当晚,他就带她回了他在市中心的公寓。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我真的搞不懂了哦,”水水被他绕晕了,“你为什么不?”
他的眸子还是冷静地注视着她,“你好好想想。”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喝了水喝了粥,身体又困乏了。
“困了?”他像是很好心的,问她。
“嗯。”不疑有他,水水点头,重新滑进被窝。
他顺了顺她的长发,将她翻转过来,正面抱进怀里。
察觉到他的动作,水水脑子一炸,“我说了我困了!”声音低下去,“而且,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