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赵艳嘴上说着,可还是雀跃的接回了盒子。
打开一看,原来是枚银色的戒指,上面带着简单的花纹,看着简约大方。
抬头一看,男人这会儿像是不好意思了似的,头都低下了,小声地说:“媳妇,结婚的时候也没送你啥,我听说人家都给媳妇买戒指戴,我就去给你也买了一个,不过手里的钱有限,就买了个银的,等我再干一年,就给你换个金的!”
看着男人通红的耳朵,赵艳知道他这是不好意思了,于是笑容甜蜜,回答道:“我才不要换别的,就这个最好看,我就要这个。”
说完把盒子递给男人,然后把手伸了过去,示意他给自己戴上。
男人像捧个稀世珍宝一般,小心地吻了这双戴着戒指的手。
赵艳不好意思的抽回手,说道:“戒指都是一对的,你只给我买了呀。”
李建军挠了挠头,颇为尴尬地回答:“媳妇,我兜里的钱就够买一个的了,想给你个惊喜,就没找你要钱,所以就买了一个,不过我一个大男人,不用戴这个。”
正当夫妻俩互相看着对方,两人中间冒着粉红色的泡泡时,大宝“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反应过来的男人赶紧抱起来大宝,对妻子说道:“媳妇,咱走吧,咱中午得在爸妈那吃。”
两口子简单收拾了奶粉尿布,又给孩子多带了两件裤子,把大宝二宝包裹的严严实实地,才往隔壁走。
刚打开大门,婆婆和大嫂就迎了出来,接过两人手中的孩子,许英嘴里直说:“快进屋,外边冷,别冻着。”
曹美凤特意落后婆婆几步,使劲往高抱了一把大宝,才凑近妯娌说道:“艳子,你们来的正好,老三刚才把老四送回来了,连个自行车都没骑,俩人走着回来的,我看老三刚黑着脸走的,都没多待,咱爸正不高兴呢,老四也拉拉个脸,我都不愿意在屋多待,幸好你们过来了,爸看见大宝二宝估计心情能好点儿,要不然这大过年的,心都没缝了。”
赵艳对嫂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也悄咪咪地说道:“大过年的,建党在那边过?怎么不回来过呢,这边房子也有,不是说老三媳妇肚子快生了吗,回来咱妈还能帮着照顾照顾。”
曹美凤深恨从大门到屋里的这条路太短,不能让她八卦地彻底,于是语速加快说道:“谁说不是呢,别看他们之前闹的那么僵,可打断着骨头还连着筋呢,哪有记父母的仇呢,还能真就一辈子不联系了咋地啊,咱屯子除了李强哥,哪有在女方那边过年的啊,再说了,李强哥不也是没办法了吗,爹妈不在了他才去那边的,我看老三现在真是怨恨上咱爹妈了,刚才一顿埋怨,直接给老四扔回来了。”
大嫂明显是还想说,可这时候都进屋了,怕公婆听见,两人对视一眼,停住了话头。
果然,老李头看见这两个宝贝孙子,本来黑皱着的脸一下子就展开了,笑的慈祥,直接接过了大宝,夸道:“哎呀我的大孙子来了,真是越来越胖乎了,看着真精神,老婆子,快把我准备好的压岁钱拿来,爷爷给大宝二宝发压岁钱喽!”
说完老头还使劲亲了两下大宝的小脸蛋,索幸大宝今天心情还挺好,爷爷的胡子都扎到他了也没闹人,而是露出没有牙的粉红小牙床,对爷爷露出了“无齿”的笑容。
这无邪的笑容征服了老李头,这个严肃的老头此刻心都软了下来,对着孙子辈简直乐开了花。
都说隔辈亲,李建军算是感受到了,亲爸平时对着几个孩子可谓是严父了,尤其是兄弟四个,没少挨训,也就是唯一的妹妹李兰能稍好些,可李兰也挺畏惧父亲的威严,并不太敢亲近。
本来家里孙辈就一个梅梅,老李头对她挺好,没事兜里只要有零钱,总给小孙女五分一毛的,让她买好吃的。
这会儿对着两个大孙子,老李头的喜爱更是溢于言表,整张脸都柔和了下来,笑着亲了两口怀里的大孙子,才伸手接过老太太手里的钱,试探性地递到了大宝地面前,想看看大孙子会怎么办。
结果大宝根本没理这几张蓝色的钞票,看爷爷还一直往跟前递,小朋友不耐烦了,嘴里发出“啊”的一声,伸手使劲一打,老李头猝不及防,还真让这小子得逞了,钱掉地上了。
老李头不仅没生气,还惊喜地夸上了:“还是我大孙子厉害,这小手真有劲儿,还能把钱打掉,是个料子,比他爹强多了!”
赵艳简直要捂脸了,早就发现大儿子这土匪性子了,一有不顺心眼子的事,这小子就犯浑,谁都不理,没想到今天烦了直接打向他爷爷了。
公公这也太惯孩子了,任由大宝抓着胡子也不生气,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夸他,赵艳实在是听不进去了,想上前接过大宝教育两句。
老李头可能是看出了儿媳妇的心思,并没有撒手,转身把压岁钱卷吧卷吧,塞进大孙子穿的罩衣兜里,才对老伴说道:“你把剩下的钱给梅梅和二宝分了,今年压岁钱大家都有,多给点儿,让孩子们也跟着高兴高兴。”
转身看二儿子坐炕边喝着小茶水,还磕起了小瓜子,一副悠哉悠哉的架势,老李头有些不爽,说道:“老二,你还不接过来二宝,你妈她们得去准备午饭了,要不忙活不过来了,咋地,你还想当个甩手掌柜不管事啊?”
亲爹吩咐,李建军赶紧上前接过二宝,怕孩子哭,他又把电视打开了,放上了“猫和老鼠”,坐在炕边让二宝看。
二宝还小,根本看不懂电视里演的是啥,反而被炕头放着的扫炕扫帚吸引了注意力,上前想要揪几把,被父亲拦住了。
没成功的小朋友挥舞着小手反抗,遭到了亲爸的无情镇压,为避免小朋友哭,李建军简直是操碎了心,左看右看,实在没啥给他玩的了,只要把脑袋上的狗皮帽子脱了下来,试图吸引儿子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