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是固定的时间,老村长定在了每周的周四周五周六周日,除了刮风下雨天,大家伙都得自备工具参加。
剩余的周一周二则是留给大家干点自己的事儿,工期这么紧张,李二江也是担心地里的庄稼,他想尽快忙活完这几段路,好挪出精力来侍弄庄稼。
毕竟粮食才是农民的命根子,要是耽误了农时,那就是大罪人,咋修路办实事都弥补不了的那种。
而且马上要到夏天了,到时候雨水充足,地里的杂草开始疯长,大家伙就得拿上锄头,到地里去铲地,把这些和庄稼抢营养的杂草全部铲掉,只留下庄稼生长。
铲地不仅辛苦,还是一件颇为漫长的事情。
这时候铲地光靠人工,除草剂什么的并没有大规模使用,毕竟对农民们来说,最不花钱的就是人工,地里的草就慢慢铲去呗,花那除草剂的钱干啥,也不便宜。
于是大家伙会带上草帽和水壶,拎着锄头到自家的田间,弯腰开始辛勤的劳作。
铲地时还需要精力集中,不然一个错眼再把长好的庄稼给铲掉,就会造成缺苗,好好地庄稼地上没有禾苗,大家伙都会心疼,觉得浪费了土地,所以铲地时会很小心,注意不会把庄稼铲走。
这么一个弯腰的握锄头姿势一直保持很久,确实很辛苦。
东北平原广袤无边,一眼望去全是黑土地。
东升屯的村民们分到手的土地可不少,都是面积比较大块的,垄也长,通常都有一千多米。
一个壮汉要是一口气铲完这根垄,都会感觉腰酸背痛腿抽筋,全身就没个得劲的地方,就更别提女人和老人了,干完活到家真是一动不想动,身体像是被掏空。
种地确实是个辛苦活。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首古诗悯农生动形象的形容出来了农民们铲地的辛苦。
东升屯的农民们确实不容易,他们赚到的钱都是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挣到的,都是辛苦钱。
要不然大家伙也不能对李建军这个厂子这么保护,大家伙好不容易能进厂当工人,有了一个稳定的工作,能赚到固定的工资,那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搞破坏的。
之前因为出过那几回类似偷小鸡偷秘方之类的事儿,眼下村民们都有了警惕,见到屯子里来生人都会特意关注下,生怕他们再来坑食品厂。
被大家保护的感觉挺好,至少李建军和赵艳都感受到了,也挺领大家的情。
杂草们生命力顽强,大家伙铲一遍地根本不当啥用,一场雨后,被滋润了的土地就会顽强的生出新的草根,冒出小草芽来,接着就是一阵疯长,最后又成了需要铲掉的杂草。
这更加重了村民们的负担,所以一直修路没有休息的话确实是对大家受影响的,必须得给大家几天时间侍弄自家的土地。
赵艳也是,就在自家的前后院,那么小的地方和李建军一起种一些菜,种完都感觉腰酸背痛,恨不得立马泡个澡好好歇一歇,解解乏,感觉辛苦极了。
热火朝天的修路也刺激了周边经济的发展,从事重体力劳动的人们需要大量的食物补充,需要重油重盐的食物。
可是由于疲乏劳累,有的时候干完活回到家也不想做饭吃,就随便糊弄一口,这样久了身体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