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洺从床上下来,想要去接杯水喝,只听门从外面打开,身后传来男人不满的声音。
“回床上躺着,想要什么跟我说。”
柏郁泽把还带着露水的玫瑰花束,塞到苏洺怀里,一只手环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抱起他的双腿,把苏洺打横抱着放到病床上。
苏洺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晕眩,鼻间闻道一股淡淡花香。
低头一看,又是火红热烈的玫瑰。
“你怎么老送我花啊,我又不是女人。”
苏洺把花放在床头,柏郁泽拾起来插进花瓶里,衬得病房多了几分温馨,不再冷冷冰冰。
“你皮肤白,玫瑰最衬你。”
“我是男人……”
“我知道,你要是女的,早他妈怀孕了。”柏郁泽撕开果篮包装,从里面挑出最好看的苹果,低头用刀削皮。
苏洺看着他手腕灵活转动,法国人几乎不会带着水果看望病人,也不知道柏郁泽在哪儿买到的。
“你好歹换一个品种。”他们现在都分手了,还送玫瑰不合适。
柏郁泽用刀切开苹果,拿刀尖插进果肉,递到苏洺嘴边,“我乐意,你老老实实做一个被追求者,别说废话,张嘴。”
水果刀泛着寒光。
苏洺摇摇头,“谢谢,我不想吃,我只想喝水。”
刀尖往前一递,抵在苏洺唇上,柏郁泽逼迫道:“张嘴!”
苏洺怕刀子往自己的颈动脉上划,威逼利诱下还是张开了嘴巴,牙齿咬住果肉,柏郁泽才把水果刀从他口腔撤出去。
苹果清脆可口,汁水丰沛,苏洺嚼了几口,柏郁泽又接了一杯水递过来,高大的男人微微弯着腰,脸色低沉,他在生气。
但柏郁泽这次学会了隐忍,没有再发火,贴心照顾苏洺。
“你替我向学校请假没有?”这些事男人应该不用他问,就已经办好。
“嗯。”
苏洺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醒来柏郁泽还在,正站在窗边,低声通着电话。
男人个子高大,宽肩窄腰,静静立在落地窗前,夕阳斜斜地照射进来,橙色的光勾勒出他优越的侧脸。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苏洺望着柏郁泽的背影,依然会心跳加速。
越是好看的皮囊,内心越邪恶。
柏郁泽是这句话的完美诠释。
等男人接完电话,苏洺才出声叫他,“柏郁泽,我想上厕所。”
柏郁泽径直走过来,把苏洺从床上扶起,蹲下去捉住他的脚腕,替他穿上拖鞋。
男人手指微凉,苏洺躲了下,没有躲开,他的视线扫过男人宽厚的肩膀,落在浓密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