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懂情为何物的常雨可没他们的关注点那么八卦,兀自补充道:“你们别看先生这般,实际上他不仅学识渊博,更精通奇门遁甲,八卦岐黄,而其中以医术为之最。”
“先生”可不是白叫的。
玄天恕听完不满地撇嘴,“我哪般了?”
常雨一时口快,“不斯文。”
玄天恕:“……”
唐元看向玄天恕的眼神冒出敬佩的光芒,“好厉害!”
玄天恕谦虚一摆手,“不过是有身份之便,多看了些书罢了。”
尤霄捂住唐元的眼睛,将他脑袋捞到自己怀里,“那你说的‘或许’是指什么?”
“我的意思并非是指能与不能,而是愿与不愿。”玄天恕解释道:“他那腿要想治好,必须经骨重塑。也就是说,要先将踝骨受损处敲断回正,还得以推拿与针灸之法将粘连淤阻的经脉疏通,再以血神汁佐以其他药物敷用,使其骨头和经络再生。”
“其中痛苦,并非敲断骨头的那一瞬间,后续每一次推拿与针灸,对承受者而言都是折磨,非常人能够忍受。”
唐元当即缩在尤霄怀里拧起眉毛,“哥哥,想想都觉得好疼啊!”
“没有麻沸散之类的药物吗?”尤霄提议道:“或者把人灌醉或是迷晕,人进入深度昏迷之后,好像不太能感觉到疼痛。”
众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尤霄。
“麻沸散?你说的麻觉粉吧?”
“但是这药吃多了有副作用,容易让人精神错乱,智力退化,短期内只能使用一次,而且醒来之后也还是会痛。”玄天恕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不过我倒是还未研究过人在昏迷中能够感知几级疼痛……”
只让人昏迷的方法就多了,不必非得用麻觉粉。
“总归是能少些痛处。”尤霄道。
正严肃讨论着,不料玄天恕忽然一抬手,猛地一掌劈向常雨后颈。
“你……”常雨难以置信地瞪着玄天恕,然后愤然倒地。
另外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玄天恕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针来,在他们震惊与同情的目光中,扎到不省人事的常雨的手臂上。
尤霄:“……”
唐元:“!!!”
“啊,师君好可怕!”从门口进来的牙牙见此场面,当即调头扑进封以寒怀里。
常风一扶额,无奈地揪住还想往别处扎的玄天恕后颈将人拉开,为他可怜的兄弟拦下黑手。
玄天恕丝毫没有负罪感,“这样都不醒?尤霄说的方法我看可行。”
如果只是轻度昏迷,用水泼一下就能醒,被针扎都没反应,可想玄天恕劈的那一掌不轻。
第二天尤霄和唐元一起床,就看见玄天恕被常雨提着剑追杀的场面。
而常风在淡定地教以寒和牙牙习武。
“你冷静!”玄天恕跑过来躲到唐元身后,“我不是都跟你解释了么,我就是试一试人在昏迷中对疼痛的感知力,没真想对你怎么样。”
“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现在就写信跟唐川告状你信不信?”
常雨端端正正地抱拳向尤霄和唐元行了礼,再悲痛地反驳玄天恕,“先生分明是趁机报复我,主子便是知道了,也会理解我的愤慨。”
玄天恕从唐元身后冒出个脑袋,“瞎说!我报复你什么呀?
常雨脱口而出,“你怕我在你头上种草。”
尤霄:“……”
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