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似平缓呼吸,把餐盘推到一边,抬头问苏余好,你来医院找我?有什么事?
苏余好坐到沈似对面,眼巴巴的看着他,如果有尾巴,那尾巴一定摇啊摇,像条狗子,我有事,好重要的事。
坐在对面的沈似紧张一下,严肃对待,问她,怎么了?
苏余好:嘤。
她捧心状,我好久没见到你了,老公,我好想你啊,好重要一件事。
从苏豫的角度看,坐在那里的妹夫的表情好丰富,先是耳根一红,接着脸红,然后脖子红,瞳孔放大,然后别过头去,捂脸。
苏余好虚幻的尾巴都快摇断了。
他忍无可忍,把苏余好买的大包小包扔到旁边桌子上,跟沈似告状,妹夫,苏余好实在太败家了,你看看她买了多少东西,她买自己能穿的就算了,她看上一双童鞋也要买!买了你穿得上吗!苏余好!
缱绻气氛被打破,苏余好回眸怒视苏豫,然他那说话的语气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花他的钱,他就跟沈似告状的吗?
苏豫的钱哪来的,该不会是沈似给的吧
果然,沈似开口了,嗓音还是一如既往冷冷清清的调调,讲出的话却那么动听,他说,让她买。钱不够的话我再给。
苏余好垂眸不说话了,低头抚摸左手腕的手链。
热泪含在眼里,食堂很大,人来人往,可她觉得始终有一堵透明的墙将她与这世界相隔,人群的说话声模糊了,也远了。
好奇怪。
离得很远的时候,她会勇敢,靠近了,她也会开心,但将她一下子空降到最想去的地方,她会害怕得说不出话。
她感觉到有人将她从凳子上抱起来,拥进怀里,温暖的掌心握着她那只冰冷的手腕,在她的耳边讲话。
苏余好,别哭啦。
晚上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沈似总喜欢用那半死不活的调调连名带姓的喊她,他的声音多好听呀,像被天使撒过星砂。
就好像,有人爱她可爱的一部分。
有人甜言蜜语。
而沈似则是去拥抱完整的她,他每一次呼唤她的名字,她就被珍爱的吻了一下。
从漫漫寒冬,到春日的心尖,只差一个沈似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