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云祁山虽然多年来对原主不闻不问,可却总是旁敲侧击的询问,母亲当年有没有给她留下除了项链之外,什么别的东西。
东西自然是有。
不过母亲临死前交代,这是留给她压箱底的嫁妆,不到生死存亡之际,绝对不能拿出来。
因此多年以来,纵使云祁山讨要多次,原主愣是没有多说一个字。
云月相信,只要那东西还对云祁山有价值,他迟早会哭着跪着求她回云家。
她现在只要静待时机便好。
盛墨白控制着轮椅,移到云月身侧,“那我们现在算是……?”
“算是被扫地出门喽。”云月剪剪盈盈的柳叶眸中微光暗闪,转身就向外走去。
宋雅云见她真的要走,担心云祁山责怪,放狠话道:“你今天出了个大门就再也不是云家的女儿了!离了云家,你什么都不是!”
“您是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盛墨白的声音从一旁缓缓传来。
他嗓音清浅,不紧不慢地道:“月月就算不是你云家的女儿,也是我盛墨白的妻子,倒是您年纪大了,如果有病,建议还是尽早治疗吧!”
顾不得看宋雅云精彩的表情,盛墨白摇着轮椅,拼命追上视野里那一抹纤瘦窈窕的背影。
“夫人!等等我!”
好不容易出了云家,追到了云月的身侧。
盛墨白没来得及喘口气,只见自家夫人转身又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盛墨白的目光落到白纸上“离婚协议书”那一行字上,不解地眨了眨眼。
“夫人这是……?”
云月保持着微笑,“别人有的,我们墨白也要有。”
盛墨白:“???”
业务办得挺熟练啊你!
“夫人这……”盛墨白眸光一低,落到云月修长白皙的手上,“这不会是要跟我离婚吧?”
云月道:“如你所见。”
未穿越时,她是尊贵的公主。
她的命运除了和亲与嫁给朝中权贵,没有第三条路。
如今她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百姓,她不想再做云家和盛家捆绑利益的工具人了。
她想做自己,更渴望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