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翠花窘迫的模样,赵寡妇心中顿时洋洋得意起来,面上依旧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苏淼淼皱了下眉,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月收是上交到县里的,欠条也是县里打的,一旦超过两个月没上交,上面便会派人下来。
夏翠花手里拿着六张欠条,按理说已经欠了六个月的月收,县里竟然还没来人?
正当苏淼淼暗自琢磨时,一旁的赵寡妇却把视线对准了她。
她恨得牙痒痒,这个小贱人不但不帮自己说一句话,连带着赵大壮如今也不理会她,居然还跑来瞧她笑话。
想到这儿,赵寡妇再次哭啼出声。
“我知道自己是个死了男人的没用寡妇,可我想着,再怎么样,看在我死去的相公面上,大壮再如何也会帮我解释两句……”
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向苏淼淼和赵大壮身上。
“对啊,大壮,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孤嫂,你怎么半天也不吭一声呢?”
有人开始不忿起来,更甚者,有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几眼苏淼淼。
“该不会是娶了媳妇就开始苛刻起嫂子来了吧?”
“大壮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我们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了?”
苏淼淼轻飘飘地瞄了眼刚才说话的人,那人立马被怼得哑口无言。
“更何况欠账还钱,我并不觉得村长夫人的做法有何问题。”
苏淼淼内心最反感说事不好好说事,而是上升到人身攻击。
所以对刚才讥讽夏翠花生不出孩子的那人没什么好脸色。
夏翠花感激地看了眼苏淼淼。
赵大壮莞尔一笑,看着护在身前的小小女子,心头划过一丝愉悦和暖意。
“那你的意思,难道是我的问题了?”
赵寡妇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说道,“淼淼,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苏淼淼看着她,直盯得赵寡妇面皮发红。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追究平日里到底对她好不好这个问题,反而问道,“大嫂,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究竟欠了一个月还是六个月?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当然清楚了!欠条不就摆在那里?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淼淼心中冷笑,终于想清楚问题出在何处。
“我看大嫂你一点也不清楚。”
苏淼淼淡淡地说道,“如果你欠的是六个月的税收,县里早就派人来抓你了,说明你根本没有欠那么多。”
众人不明所以。
既然没有欠那么多,那为何夏翠花却找上门来?
而赵寡妇也有些发懵。
怎么听苏淼淼说的这话,倒像是在帮自己?
可她会有这么好心?
正当赵寡妇云里雾里时,苏淼淼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愣在当场。
“你并非欠了六个月的月收,而是欠了一个月的,因为欠缴,所以每个月都会有一章条子下来,县里才没有派人来!“苏淼淼指着夏翠花手中的欠条,“那些欠条你都不清楚,嫂子,难道说每个月的月收并不是你本人亲自交的?”
苏淼淼似笑非笑地盯着赵寡妇瞬间难看的脸色,语气充斥着无辜,“那可真是奇了怪了,莫非有个好心人一直在暗中帮嫂子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