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人走远,秦阿婆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大壮,你这嫂子真是让人不知怎么说才好,你多看着她点,别让她欺负淼淼。”
赵大壮一叠声地应着,憨厚老实地说着“我知道了”,看向那两人背影的眼神闪过一丝冷意。
翌日一早。
苏淼淼和赵大壮便起了个大早,准备去给赵大壮的大哥烧纸,可是刚准备出发时,赵寡妇却惊叫一声,随即懊恼不已地说道,“哎呀,我忘记买黄纸和白蜡了!”
她不好意思地看向赵大壮,“昨日就只记得叠‘金元宝’,结果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大壮,要不你现在赶去集市上买,我和淼淼先行过去?”
赵大壮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刚想找个理由拒绝她的提议,赵寡妇却抢先一步道,“这是淼淼第一次去给你哥上坟,我先带她过去看看,更何况她又不知道这些东西在哪儿买,还是你去稳当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大壮也只得将话咽回去。
苏淼淼轻挑秀眉,看了眼赵寡妇,随即又笑着看向赵大壮,“大壮哥,你快去快回,我们先过去等你。”
接着便带着赵寡妇二人坐上了自己的小马车。
看着远去的马车,刚才看起来还十分憨傻的赵大壮面容渐渐沉了下去,清澈的眸子深邃了几分,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和锐利。
苏淼淼坐在前面驾着马车,而赵寡妇则坐在车内阴阳怪气地叹着气,“淼淼你命可真好,不像我嫁了个短命鬼,每年还得辛辛苦苦去给他上坟烧纸……”
赵二柱坐在车里,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和木棍,像个强迫症患者似的一下又一下地削着,那刺耳的声音让苏淼淼感到一阵不适。
苏淼淼也不知道赵寡妇跟自己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只得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心里期盼着赵大壮赶紧来。
“嫂子哪儿的话。”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有些时候不止是命,还有因果。”
苏淼淼顿了顿,“你做了什么样的事,老天有眼自然会给你什么样的回报。”
“你这是在说我坏事做多了?”赵寡妇的声音立马尖锐了几分,带着一丝质问。
苏淼淼抿了下嘴,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赵二柱就忽然像疯了似的冲过来,将小刀一下扎在乌骓马的屁股上。
“不许你说我娘!”
乌骓马吃痛,瞬间嘶吼一声,拉着小车就往前方飞奔而去。
苏淼淼紧握着缰绳,回头冷喝道,“你疯了吗?!滚开!”
她又对着赵寡妇骂道,“看好他,不然马儿受惊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赵寡妇母子二人从小到大从没坐过马车,自然不知道马儿受惊带来的后果,本来只是因为嫉妒苏淼淼得了这匹骏马和马车所以使坏,可眼下听见她的话才知后果的严重性。
赵寡妇和赵二柱在马车内被甩的东倒西歪,不一会儿便鬼哭狼嚎起来。
“啊——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