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割耳。”
夜无殇放下手中的书籍,抬眸看向她,眼角带着一抹漫不经心。
“你想割右耳,还是左耳?”
慕昭昭倏地捂住了自己的两只耳朵,每次面对夜无殇那种心慌气短的感觉又来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来了?
她咽了下口水,正想求饶,却忽然就想到了那天晚上温启的事。
那天温启都拿刀准备剁下自己的手臂了,夜无殇最后却阻止了他,不了了之。
刚才他还叫人送五百两银子给温启。
想来他其实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世人多少对他有点误解,包括她。
想到这,她谄媚地笑着,拿下了捂着耳朵的双手:
“王爷惯会说笑,温启之前收人钱财帮三个眼线传话儿,犯了那么大的错儿,王爷都能既往不咎,还给他送银子,妾这等小事,王爷定不会追究的。妾说的对吧王爷?”
夜无殇看了她一会,只淡淡的扔出几个字:
“巧言令色。”
慕昭昭知道,夜无殇这是不打算追究她偷听。
再回想之前,她也帮三个眼线做了错事,他不是也没追究?
再结合今日之事,她感觉又发现了夜无殇一个秘密。
表面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
其实却是个面硬心软、口是心非、有情有义之人。
不说别个,就说他对阮娘子,便可窥见一斑。
如是想着,她好像没那么怕他了。
“看够了吗?”
夜无殇冷沉的声音响起,慕昭昭才发觉自己一直在盯着他出神。
“何事?”
他不耐的问了一句。
因为又发现了他的小秘密,慕昭昭说起话来也不似之前那般谨小慎微,倒是放开了些。
“王爷,妾今日来此,是有关于阮娘子的病情与疗法,想禀报王爷。”
听说与阮娘子有关,夜无殇的神情当即严肃了几分:
“说。”
“是。不瞒王爷,如果按照妾现在的治法,恐怕这辈子都治不好阮娘子的头风。因为阮娘子的头风不是实症,而是虚症,她因为长期无法入睡而导致头疼,而这个让人无法入睡的原因,妾猜测,与她做的一件亏心事有关。如果想要治好阮娘子的头风,就必须帮她去掉这块心病,让她夜夜安枕,自然不药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