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瑶依从早上起身就给女儿讲她和她父皇的往事,终于讲到裴澍去提亲之时。
又有一小鬼头,穿着黑色蟒袍,面庞好似裴澍,又神似冷瑶依,他一板一眼说道:“皇姐,父皇母后当然成亲了,不然墙壁上如何有婚像呢。”
原来是皇长子裴恒。
裴小满问,“但是好奇怪,为什么父皇母后成亲,没有邀请我呢?”
裴澍由出房步出,揉揉小满发髻,“邀请你了,只是你那时在襁褓。还不记得很多。”
四岁的裴恒认真道:“想必,孤那时也在襁褓。”
谢锦将几张折子递给裴澍,春茗亦是妇人,八年内给谢锦生了二女一男,谢锦说,“太子那时不在襁褓。”
裴恒严肃的小脸,变得失落,他慢慢红了眼睛,他缓缓啜泣,“莫非。。。父皇。。。母后。。。没有邀请孤参加你们婚礼。。。”
裴澍将儿子抱起,这怎么解释,你在轮回的路上啊儿子,“邀请了,你也在襁褓。莫听谢锦乱讲。”
裴恒这才放下心来,抽泣道:“孤就知,孤一定在襁褓的。”
冷瑶依对裴澍比比手势,她真的好服,儿子好会哭哭的,急声说,“走了,趁你车到京郊,急救人啊。”
裴澍将裴恒交给春茗,随即走到冷瑶依跟前,二人上了马车。
“二进二出的院子,你肚子里又有一个,好快住不下了。”裴澍说,“谢锦家的也生了三个,太拥挤了。你考虑下,搬去附近的皇宫啊,落成四五年了,你一直不搬去。”
“在这处小院子好方便的,你去皇宫理政就是了,实在住不下再说了,我喜欢地方小小,好热闹。尤其冷瑶云一家子再过来,江媛也来,大家挤在一处,到处拼屋子住,说悄悄话,好舒服。好热闹。地方大,规矩多,就冷清了。”
“你家人一来,朕就自己去皇宫独住,哪里舒服?每次独住,想你想要死啊。”裴澍抱怨,“搬皇宫去了,你全家来看你,地方都够住了。我们也不用分开。”
冷瑶依笑道,“忙过这场暴动再说。听说是官逼民反。从大齐边疆来的暴徒。”
“嗯,差不多了。”裴澍说,“你莫事事往前冲,有身子,让下面人多做些。我在宫中安排燕青、周环去驻守大齐边疆之后,去城郊接你。”
“好啊。”冷瑶依说着,已到城郊。
下车前,她亲了亲裴澍。生了裴恒,原说封肚,哪知他婚后那般缠人,虽然他在服用避子药,但都比较难杜绝,他又只她一个,不知要生到几时。
罢了。相信一切都是最好安排。
**
也是这个普通的早晨。
王爷秦钟在皇宫旧址秘密会见了皇太后赵婷,他虽然已经是四个男孩的父亲,皇上将他的表妹赵清儿许配给他,他当然要为皇上继续开动赵婷的脑筋的了,“皇后娘娘,约本王来,所为何事?”
赵婷已经两鬓有风霜,“近日大齐与我国边疆关系紧张。皇上和皇后各自忙碌操劳,本宫以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秦钟说,“请讲。”
“若是可以除去皇长子裴恒,那么皇上和皇后必然心伤致死。”说着,赵婷将一包毒药递给秦钟,“秦钟啊,皇上以为他自己多么富有谋略,到头来,给你封王封地,甚至将他表妹赐给你,但实际上,你要的更多。只要你设法毒死裴恒,本宫可以让你和裴旭共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