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
“你干吗?”云笛带着哭音问。
“傻瓜,我是做什么的你还不知道,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完成,就算他刚刚死,我也会想办法把他救活,你放心!”刘伟业沉着地回答。
他回答问题时一点不耽误手中的活。
云笛紧张地注视着他,同时她小心翼翼地为刘伟业提供照明。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但她努力保持镇定,确保光线稳定。
刘伟业则像在指挥他的助理一样,冷静地发出指令:“手不要抖。”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提醒自己,也在提醒云笛。
他找回了一点感觉,仿佛回到了七年前在山区做义诊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他曾经在简陋的条件下,为一位被山石砸伤的山民进行了一场紧急的就地治疗手术。
当时环境艰苦,但他凭借丰富的经验和冷静的头脑,成功地完成了手术,挽救了那位山民的生命。
现在,尽管情况有所不同,但刘伟业依然保持着那份专业和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专注到忘记了这个人正是他所伤,他希望这个人死的,但他现在又希望这个人继续活下去,救活了这个人,他刘伟业才会有希望。
明知射出箭镞的就是这个人,可是云笛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她默默地看着刘伟业,希望他真的能够救回阿豪的生命。
刘伟业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冷酷,取而代之的是专注和决心,做手术的时候,他就恢复成一个正常的有慈悲心的人。
当条件成熟时,他小心翼翼地将箭镞从阿豪的胸膛中拔出,然后迅速地用云笛准备的绷带包扎伤口。
“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他的状态还可以,他就能活下来。”刘伟业将阿豪的眼皮翻开看了看,然后判断道。
阿豪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血也止住了。云笛紧握着阿豪的手,阿豪的手还是那么冰凉。
云笛眼中满是泪水,她知道,无论未来如何,这一刻,她和阿豪之间,有着无法割舍的羁绊。
就在云笛以为一切都会好转的时候,阿豪的状况突然恶化。
他的体温开始下降,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云笛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她紧张地看向刘伟业,希望他能再次施展奇迹。
刘伟业的眉头紧锁,他意识到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他迅速地检查了阿豪的脉搏和瞳孔反应,然后转向云笛。
“他需要抗生素,我可以让人送来,直到他清醒能够自主进食为止。”
“你要相信我,你也别无选择。”
云笛明白,到了她和阿豪要分开的时候了。
“有了抗生素,他就能够度过这一关了。”
刘伟业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很清楚抗生素是目前唯一能够挽救阿豪生命的希望。
云笛虽然心存疑虑,但刘伟业的承诺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得不信任他。
刘伟业迅速地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型的无线电通讯器,开始尝试联系基地。
云笛紧张地注视着他,她知道这个通讯器可能是他们与外界唯一的联系。阿豪急需抗生素。
刘伟业的手指在通讯器上快速地操作着,他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焦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终于,通讯器里传来了微弱的信号声,刘伟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希望。
“坚持住,阿豪。”云笛在心中默念,她紧紧地握着阿豪的手,希望自己的温暖能够传递给他,让他坚持到抗生素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