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有点反常,至少应该问句族长怎么样吧,举起手电一照,果然见他眼神不善,侧着身恶狠狠的看向我们,跟一头病狼似的。
他这大约是第一次被夺舍,可惜他一早为了阻断疼痛神经,下手把自己扎成高位截瘫了,只有右手能动,勉强翻个身而已。
“看张金钱。”我提醒胖子。
胖子探起身看看就说,“我来处理。”
然后他爬起来,走过去,啪啪给了张金钱两巴掌,怒道,“让你他妈说不高,胡说八道!摔得胖爷屁股都成八瓣了!全身不遂还他妈学人夺舍,赶紧给我换回来。”
张金钱哦了一声,缓了好半天,眼神又重新清澈起来。
我和胖子这才安心的躺下,靠着石头休息没两分钟,胖子又坐起来一拍大腿,“妈的,背包,补给,狗拉爬犁,家当都还在断崖上边呢。”
他起身就准备爬回去取,我照了下崖壁,能爬,但是挺陡,看他又累又饿,于是我按住他,示意我去拿。
结果闷油瓶起身按住我肩膀,说,“等着,我去。”
我们三个看他醒了,第一反应就是同时都松了一口气。
死神架在我们脖子上的明晃晃的镰刀收回去了,闷油瓶真的回来了。
刚才真是太刺激了,我要把陨石还给闷油瓶,他拒绝了,“你拿着,我放心点。”
胖子在旁边看着,也说,“你拿着,你就是小哥的保险,这样我们至少有两个没啥大问题,你夺舍了我们才最麻烦,不胜其烦的烦。”
我一转念,也对,我能唤醒小哥,张金钱也没什么大问题,放着他夺舍不管,他都蹦跶不起来。
反而是胖子境况堪忧,他夺舍了可是连我都揍,我就暗地里防备,时时用余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仰着头在看闷油瓶爬山崖。
闷油瓶双手抓住崖壁嶙峋的岩块迅速往上攀爬,看他矫健的身姿我心里升起几分狐疑,他这也不像有事的样子啊,刚才还醒得那么及时,不会是在装晕偷听吧,难道他真的一直在戏弄我们?
果然他本人自带恶作剧人格是吧?
闷油瓶把行军排架推下来,然后背着背包下来了。我发现胖子顶着他的大木乃伊脑袋该吃吃该喝喝,暂时没什么问题。
我有些疑惑,台风眼消失了,台风圈也相对减弱了吗?
我拿了块饼干分给闷油瓶一半,“你刚才。。。。。。”
不是装的吧?我看着他的脸色。
闷油瓶看我一眼,“不知道。”
说完,他吃着饼干转过身去,我都气笑了,故意的,绝对故意的,不然他连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真是学坏了。
吃完东西,我们又继续往前走,到了一处高耸的岩壁下面,胖子摸了摸坑坑洼洼的岩石,似乎心有余悸,“一到这地儿,老子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别废话了赶紧爬吧,闷油瓶三下五除二徒手就攀了上去,然后把绳子垂下来,我们先把张金钱和排架拉上去,然后我跟胖子也攀了上去。
爬上去我就惊呆了,在我们面前是无数条密密麻麻的像水渠一样的东西,左高右低,倾斜着往另一头延伸过去,钻到尽头石壁上一个个黑乎乎的圆形孔洞里。
“这是什么?”